,福王府的众人都守在里面,百里无相正抓耳挠腮,似在为解药一事苦恼。
不见元武帝与蓝灵灵的踪影,想来是离开了。
而大长公主与珍璃郡主也不在,多半是去了福王妃那里。
众人向二人行礼,长孙焘摆摆手:“都在这儿?老王妃那呢?”
众人尚未来得及回答,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哭着扑过来:“太叔妃,听说你把荣儿关押起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荣儿他从小就没受过这份苦,如果他做得不对,我这个母亲给他担了,求您把他放了,好么?”
这哭哭啼啼的妇人,便是福王世子妃。
那荣儿,自然就是败家子世孙。
明知世子妃的行为不对,但福王府的人也没敢说什么。
长孙焘不动声色地挡在陆明瑜面前,面色慢慢冷了下来:“皇婶,你这是在兴师问罪么?”
世子妃被那目光淡淡一瞥,登时噤了所有的声息。
长孙焘目光逡巡一圈,淡声道:“别都在这儿挤着,也去福王妃那边几个人,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一点防备都没有,看来这福王府问题不小。”
“在福王与世子及福王妃的情况没有稳定下来前,要是谁走漏了风声,就不只是家里的事那么简单了。”
福王的几个儿子连忙将妻子给安排去了老王妃哪里,然后退到旁边:“我们都听太叔殿下的,一切就麻烦百里先生了。”
长孙焘把陆明瑜扶到椅子上坐好,随将把几瓶药放到百里无相面前:“师父,云斐给的。”
百里无相闻了闻药味:“原来是这样……”
长孙焘问:“有问题么?”
百里无相摇摇头:“是解药没错,这下两人的命都可以保住了。”
虽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长孙焘明显松了口气。
其实刚从边关回来时,他的日子并不好过,病痛的折/磨与不知何时到来的死亡都不是最难的,难的是那朝不保夕的日子。
当时宗族和朝臣都忙着表忠心,而他的生身母亲却忙着帮新帝稳住朝纲,谁也注意不到他的艰难。
只有这个老福王,一次又一次以宗长的身份悄悄给予他帮助,回护他度过了最难的时期。
其实他不说,心底却把老福王的恩情记住了。
他告诉陆明瑜,不会拿九畹当作换解药的条件,他不是不在乎老福王的命,而是相信百里无相能救老福王。
就在百里无相给老福王解毒时,那些过往正不停地在长孙焘脑海中闪现。
直到老福王睁开了眼睛,冲他虚弱一笑:“我再也不该贪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