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咽了咽口水,忍着颤抖,大着胆子道:“臣斗胆,觉得颇…颇有些像厌…厌胜之术……”
他话音一落,整个大殿安静得落针可闻。
雍正闻言,心里发寒,想到自己都能重生来过,若是真的有人使用厌胜之术害了人也不无道理,要不然怎么解释一个人能昏迷不醒,他如今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冷笑一声:
“苏培盛,去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鬼!”
若让他知道真的有人做了这件事,就是找死。
想到宫里对盛欢敌意最重的是钮钴禄贵人,他道:“重点去查钮钴禄贵人。”
“嗻!”
苏培盛连忙躬身退下,不敢这个时候去触雍正的霉头。
谁知慎刑司的人还没到永寿宫,钮钴禄贵人身边的柴嬷嬷就已经在来承乾宫的路上了。
一到御前,她丝毫没有隐瞒,把钮钴禄贵人做的事爆了出来。
“皇上恕罪!老奴也是昨日才看见我们小主扎人偶的,还听到她诅咒皇贵妃一尸两命,老奴吓坏了,后来就听说皇贵妃难产,老奴本来是想来向皇上您请罪的,可,可老奴被我们小主发现了,小主不许老奴出门,今日听说皇贵妃依旧昏迷不醒,老奴才趁着我们小主午睡,偷溜出来请罪。”
“皇上,老奴的话句句属实,求皇上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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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听到柴嬷嬷说钮钴禄贵人扎人偶时,眼里戾气丛生,拳头握紧,用力得几近发白,昨日女子生产的情景还近在眼前,他恐慌害怕得都快发疯了,钮钴禄贵人竟然在背后行这腌臜之事诅咒。
昨日幼卿受的罪,是否就是钮钴禄贵人的诅咒!
他面色冷凝,脸上蒙上了阴云:“你和苏培盛去拿证据!如若属实,朕饶你一命。”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柴嬷嬷连忙磕头,能留下一条命,比什么都好,心脏却在后怕的“砰砰”直跳,还好自己来早了那么一点点,若是被抓拿现场,她恐怕性命不保,恐还会连累族人。
因为是突击,钮钴禄贵人没有任何防备,就被柴嬷嬷等宫人从床角搜出来了一个扎满银针的人偶。
人偶上的生辰八字,正是盛欢的。
雍正知道后大怒,废了钮钴禄贵人不说,还赐了白绫。
钮钴禄·诗潼被废当晚,盛欢就醒了。
刚醒过来,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握着,还没睁眼,就听到耳边有些沙哑惊喜的呼唤。
“幼卿,幼卿你醒了!”
盛欢睫毛轻颤,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向面前的人,还有些迷糊中就下意识的露出了抹笑来:“皇上……”
谁知刚开口,就被男人用力的拥进了怀里:“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盛欢眸光微闪,她此时的记忆应该是停留在生完孩子后,不应该知道后续钮钴禄·诗潼的事,也就佯装不知厌胜之术,感觉到了男人的激动和庆幸,她情绪也被感染,毕竟昨晚经历生死,情绪怎么可能不激动,她也搂紧男人的腰,泪眼婆娑又感动起来:
“我没事了,皇上,我没事…”
“嗯。”雍正把脸埋进盛欢颈窝,胡乱的点头,紧紧的拥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看向她时,已然稳定好了情绪,眸色温和中又有着对她的紧张:
“幼卿睡了那么久肯定饿了吧,朕让宫人传膳。”
盛欢点头,摸了摸雍正的眼角:“皇上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怎么眼下都有些青黑了。”
雍正任由盛欢摸着,甚至也享受着她的温度:“朕没事,不过是处理了些朝政。”
盛欢闻言,眸里带上了抹心疼:“我知道皇上日理万机,但也得劳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