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见小姑娘衣着单薄,拿了一条小毛毯递到后面:“芬姨,给孩子盖盖,挡挡风。”
这是周承磊给她准备的,但她穿得厚,不冷。
“不用,不用。不冷,她穿了棉袄。你盖,你们盖!”
江夏笑道:“盖着吧!坐拖拉机比走路风大,万一孩子吹风,感冒就不好了。”
芬姨听了这话才接过来,给孩子盖着。
薄毯很柔软,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阳光的气息,分明是洗得很干净的。
她都有点不好意思,怕弄脏。
周承磊是个话少的,他除了为增进夫妻感情哄江夏说多点话,平时有外人在一般很少说话。
江夏自己也是个话少的,但不说话有点尴尬,主要是怕芬姨两母女尴尬。
江夏就问道:“芬姨去镇上卖东西,怎么这么迟?”
“是啊,起晚了,就有点迟了。”
其实是家里有个瘫痪在床的婆婆要照顾,要等她醒来,喂她吃了东西,才能出门。
江夏想到过阵子自己家新房子要乔迁,到时候要请亲戚朋友和村里的人吃饭。
结婚和乔迁之喜在这里都是大喜事。村里的人在这两件喜事上都是宴请全村的。
周承磊算过,到时候可能要20桌流水席。
正所谓无鸡不成宴,一桌需要半只公鸡或者一个母鸡。
家里母鸡很多,只有两只公鸡。但是母鸡都在下蛋,是舍不得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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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鸡,一只冬至要宰了拜神,剩下一只公鸡还要留着给母鸡雨露均沾,不然母鸡下的蛋孵不出小鸡。
江夏问道:“芬姨,你养了许多鸡吗?正好,我家准备买一些鸡办酒席。”
芬姨立马问道:“需要多少?我家公鸡有十六只,母鸡有二十只。”
她靠养鸡赚钱,所以养得有点多。
江夏问周承磊:“要十六只公鸡?母鸡要不要?”
马上过年了,过年也是要用公鸡拜神,而且还有年例,有游神活动。
周承磊:“芬姨,你家能卖的公鸡,母鸡我们全部都要了。”
高大夫不是说,什么都吃点比较好,多买些鸡,一个星期吃一两次鸡也是好的。
芬姨笑了:“好,那我这一笼子鸡也不卖了,都留着,到时候送去你们家。”
江夏笑道:“那麻烦芬姨了,这一笼鸡我们就先买了,笼子到时候再还给你。你这鸡在家称过了吗?多少钱啊?”
笼子里有两只公鸡,两只老母鸡,都肥!
芬姨笑道:“称过了,公鸡有一只七斤半,有一只七斤八两,母鸡一只四斤半,一只四斤。公鸡养了一年多了,老母鸡养了三年都有,很补身体,我都算你们九毛一斤好了。”
现在的鸡一般卖七八毛一斤,当然也要看养了多久,养了四五个月,还不能下蛋的,更便宜一些。
公鸡和老母鸡比较贵一点,一般要一块到一块一毛多一斤。
农副食品国家牌价经常不一样,但差不了很多。
江夏就给了二十五块芬姨。
“不用这么多。”
江夏:“也差不多了,我们也不能占你的便宜,我从你这里买还不用票呢!就这样吧!不然让你亏本,我都不敢找你买了。”
芬姨这才收下,不停的说谢谢,笼子也说送他们了。
正好镇的集市路口到了,周承磊停下拖拉机,帮她将两蛇皮袋的东西拿下拖拉机。
芬姨拉着女儿和他们挥手再见。
拖拉机开远后,江夏问周承磊:“芬姨的女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