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无聊啊!”千雪边抱怨边钻进马车,“以前总幻想旅程充满各种美好,会有很多新奇有趣的事,可真踏上行程才知道,大部分时间都很枯燥单调地行进,周围景色也好像一直没变化。”
千言听到千雪的抱怨后,微微嗤笑一声,略带调侃地说道:“那现在你还要出去骑马吗?”
千雪听后皱着眉嘟囔,接着紧紧拉住楚辞的手诉苦:“嫂嫂,我屁股疼,骑马太难受了,这一路好无趣好无聊啊!”
楚辞看着一脸苦闷的千雪,强忍着笑意,故意慢悠悠地说道:“千雪呀,你看这样好不好,要不,我们玩会儿叶子牌?”
“说不定玩着玩着就不那么无聊了,也能打发一下这路途上无趣的时光呀。”
千雪听了这话,这下是真的要哭出来了,只见她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嫂,你明知道我的运气的呀。”
原来,千雪的牌技其实还算不错,
但就是邪门得很,不管玩什么牌,不管怎么玩,她往往只能赢一局。
然后剩下的全都是输,而且是换着各种花样地输。
所以,当听到楚辞提议玩叶子牌时,千雪一下子就急了。
噗嗤一声,千言瞬间破功,“对不起,我本是想忍住的。但是,实在太好笑了。”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哈哈—哈哈哈哈——”的爽朗笑声。
随着千言这般带动,楚辞也终究没能忍住。“哈哈——哈哈哈哈——”
“且去瞧瞧,前方究竟为何发笑?”五皇子此时也正无趣,在听闻楚辞她们笑得那般欢快之际,他的内心顿时便涌起阵阵涟漪,因而在侍从离去之时,又再度轻声吩咐道:“去看看范公子是否过去了。”
“是。”侍从闻此话语稍作滞留,然而主子之吩咐,即便再是乖僻亦是主子之意旨,遂应了一声后便轻盈地跃下了马车。
岂料侍从刚跳下马车,尚未走开几步远,一阵突兀而起的争执之声,使得所有行人皆停下了脚步。
毕竟婆媳矛盾自古以来便能引发诸多争议。
而年轻的女子见众人停下,仿若寻到了支持者一般,声音愈发高亢起来,“婆婆,您怎能如此!您也太缺乏人情味了!”
“这是表演型人格?”楚辞听到那明显高出好几个度的声音,索性掀开了车帘。
便见被指责的老人,满脸的惊愕。“你说什么呢?”
然而,儿媳妇儿的情绪却愈发地激动了:“您明明知晓我弟弟近日遭遇了困难,我爹娘都因焦急而急晕了过去,可您却都不肯借些钱给我弟弟以解燃眉之急啊!”
“你……我……不是……”婆婆愈发急切,却越是言语不畅。
而年轻的儿媳,在见到婆婆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时,眼里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过。
随后她紧接着说道:“婆婆,平日里您对我确实不够好。这些我都认了,毕竟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我嫁入刘家之后,为刘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就算没有什么大的功劳那也是有诸多苦劳的呀!”
“如今我娘家不过是遭遇了些许细微的困难之事,您怎能狠下心来要我对娘家弃之不顾呢?您如此行事,也着实太不通人情了呀!”儿媳的声音中挟带着几分哀怨与指责。
而后故意高声喊道:“我要回娘家!”
婆婆终于慌乱急切起来,一把紧紧拉住儿媳的胳膊,她的面庞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亦微微凸显,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却仅仅憋出这么一句:“你莫要乱说呀,哪有这般事!我怎就不通人情了,你可别在此胡言乱语!”
这一幕,顺利地致使围观的路人产生了误会。
其中一位路人禁不住慨叹道:“哎呀呀,这婆婆着实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