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子寝殿门口,张公公对着紧闭的房门躬身禀报,“陛下,智玄大师来了!”
“快请大师进来!”里面传来皇帝沙哑急切的声音。
张公公将寝殿的大门推开小半,“神僧请!”
智玄刚跨入门槛,身后的大门便嘭一声关上了。外间没有看到人,但智玄却感觉到了在暗处起码隐藏了不下十人,他嘴角微动,腹中不屑的哼笑了两声:自古皇帝果然都是怕死的要命,连到了自己儿子的寝殿之中还要跟着一群的暗卫。不过这些在普通人眼中所谓的高手的暗卫在智玄他眼中却都不过是些泛泛之辈。
智玄脸上依然是那副千年不变慈悲为怀的模样,内心却揣着不屑又兴奋的心情转入内间。
一入内门智玄便是微微一怔,寝房内的情况与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原本以为会人满为患的寝房除了坐在桌旁悠闲饮着茶的睿王陈云靖外再无他人,没有皇帝也不见太医。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寝房内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只一瞬间智玄便恢复了常态,“老衲见过睿王殿下。”
陈云靖抬起眼皮瞅了智玄一眼,淡淡的说道,“去看看床上的人吧!”
智玄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静静挂在房中的八卦镜,转身走到被床幔遮得严严实实的床榻边,怀着一种极度不安和紧张的心情,撩开了床幔一角,只一眼便脸色骤变。
还是失败了!
筹谋了这么久,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终究还是失败了!
智玄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满腔的失望,愤怒,怨恨一股脑儿全都涌上了心头,他狠狠的瞪着陈云靖,“你们是如何识破的?”
“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小小的伎俩就能杀得了我西宋国堂堂的太子,嗯?”随着皇帝的冷哼声一起走进寝房内的除了皇帝本人还有生龙活虎的太子陈云宣和一队侍卫。
望着从外间走进来的皇帝和太子,智玄冷冷的脸上没半点表情,像秋天原野中的一池死水。
“真没想到天下闻名的一代神僧竟然是名佛口蛇心、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恶毒之徒。”
“智玄,枉朕多年来一直信任与你,如今你却做出此等大逆不道阴毒狠辣的弑君之举!你……你简直是罪该万死!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朕心头之恨!”皇帝越说越气,到最后已是怒不可遏。
智玄一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嘲讽地说道“神僧如何?恶徒又如何?你们杀我妻弟,辱我女儿,致使她惨死于南临地牢当中,我爱妻也因悲伤过度殁于三月前。我智玄为妻女,亲人报仇有何不对?”
他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望着皇帝、太子和陈云靖,“你们害我至今都无法见到琳儿的尸身,我原准备先杀了你们父子三人再灭了南临肖家,为我的琳儿陪葬,未曾想到老天如此不公让我功亏一篑。老天爷啊!你为何如此不公……!”智玄仰头吼叫,样子分明已经癫狂。
忽然,他收回视线目光从皇帝,睿王脸上掠过,死死的盯着陈云宣脸上浮出一阵恶毒的狞笑,“不过无妨,就算昨日没能杀了你,今日你也依然逃脱不了死的结局。不光是你,还有狗皇帝以及这里的所有人,大家通通都跑不掉,你们全都得给我妻女陪葬!”
风青此刻正在太子妃原千颖的馨霞殿。馨霞殿的正殿之中集中了太子府内所有的女眷,为了防止消息外露从昨夜起她们都被集中看守在了此处。而馨霞殿旁边的侧殿内聚集看押的是太子府内所有的下人。今晨智玄看到的那些在太子府内穿来穿去的下人都是陈云宣安排的太子府的侍卫和暗卫所扮。
馨霞殿的里间里,风青与原千颖对坐着。
风青已把智玄的谋害太子的事和今日抓捕智玄的计划都原原本本对原千颖说了一遍。原千颖听完后吓得面色惨白,惊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