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宣习惯性地走到夏季亭的棋盘边,守在亭外的两名内侍,看到太子心中颤颤。
果然,太子瞄了一眼棋盘就沉下脸喝问道,“是何人如此大胆动了本宫的棋盘?”
陈云宣琢磨了这棋局这么久,每一粒棋子的位置他早就了然与心,如今看到棋盘上莫名多了一粒棋子,自然生气。
两名内侍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巍巍地回道,“奴才该死,是郡主在棋盘上落了一子。”
“是她?”陈云宣不可置信地自语,随即又了然,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会如此肆意大胆。于是缓了肃容问两名内侍,“郡主当时可有说什么?”
其中一名内侍如实禀告道,“当时郡主是一个人闲逛到此,站着看了一会儿棋局,拿了一粒白子说了一句……一句……”
陈云宣见内侍结结巴巴,沉了脸“嗯?”一声,吓得内侍连忙脱口而出,“郡主上说了一句‘操他老窝’,随后落下一子,之后皇上来了,郡主就见驾去了。”
内侍一口气说完俯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陈云宣听后失笑,摇头道,“也只有她会行此事,说此话。”
说完撩了衣摆坐在锦凳上琢磨起棋局来,眉头先是一皱后又一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眉头都是时紧时松。许久之后陈云宣眸光晶亮一闪,突然一拍旁边的矮几兴奋道,“鬼手啊!妙,太妙了,哈哈哈……”
从四季亭那边传出太子开怀爽朗的大笑之声,惹得附近的宫婢,内侍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行走的脚步或手中的活计,不约而同转头地望向四季亭,殿下这是遇到何样喜事了?以至于笑成这样?
陈云宣收了笑起身望着亭外粼粼水池和潺潺流水喃喃自语,“风青?天下怎会有此等女子,果真是天界下凡的神女不成?”随即又哑然失笑,如神仙都像她这般,那天界又将该是如何一般模样,实在无法想象。中关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子来?如此的特立独行,卓越光彩,让人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怪不得靖儿会痴恋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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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陈云靖与太子陈云宣及几位大臣一道出了崇德殿。
太子陈云宣与几位大臣边走边继续谈论着刚刚朝会上的内容,待到宫门口众人皆一一与太子施礼辞行后,陈云靖靠才近太子陈云宣问道,“皇兄可知道‘婚姻观’是甚意思?”
“婚姻观?”陈云宣凝神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从未听说过此说法,书上也不曾见过此语,不过从字面意思看,应该是指对婚配姻亲的观点和看法吧。至于看什么?总归就是‘门第家世’,‘容貌性格’,‘财富聘礼’这些个吧。”
太子陈云宣思索半晌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陈云靖摇头道,“不是,肯定不是这些,如果只是这些有何难理解的。”
陈云宣好奇,“你从哪儿听了这么个词?”
“青儿说的。”陈云靖如实答道。
听到是风青所说,太子陈云宣就不奇怪了,“她?怪不得了,她总能说出些奇怪的话语。”随即又想起风青说的那句“操他老窝”,虽粗鄙却贴切的紧,忍不住微露笑意。
陈云靖没能在太子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想着只能再问风青了。他隐隐有种感觉如果他弄不明白‘婚姻观’是什么,风青就不会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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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青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利落的短装,想到今日学会了骑马,以后就能自己骑马飞奔了,也能体会一把‘少时狂走西复东,银鞍骏马驰如风’的潇洒快意之感,不由得心情雀跃。
暗影进来禀告道,“小姐,王爷来了。”
风青听了兴匆匆地往后院去。
俩丫鬟看着风青兴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