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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气不打一处来,毫不客气地重重一脚踢去,直接将呼廷托迟踹翻了个跟头。
右蒙几人则恍若未闻,挖鼻孔的继续挖鼻孔,掏耳朵的继续掏耳朵。
铁勒甚至淡定地抽出弯刀剔着指甲,“那你是不写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活像老朋友在拉着家常,然而呼廷托迟却是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好半晌过去,他搞不清面前的众人到底谁才是老大,只得嚷嚷着爬起来。
“不写。”
呼廷托迟挺直身子。
“本王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但身为草原二王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们这些云垂人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本王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姓呼廷。”
说着说着,呼廷托迟目光闪了闪。
这里就自己一个草原王族。这些云垂人没利用完他前,绝对不会碰自己一根汗毛。
啪啪!
“好骨气!不愧是草原王族。”任宁表面无情地鼓掌。
他站起来,在呼廷托迟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走出去,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任宁手一张,露出一方拳头大小的印章。
众人定睛一看。
印章沉甸甸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上面刻着狰狞的狼头以及呼廷托迟四个古朴的西凉阴文。
“不可能!”呼廷托迟脸色大变。
要不是双脚还被绑着,估计他能直接跳起来。
“本王将印章藏得那么深,你是怎么找到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任宁笑得风轻云淡:“现在你写不写?尊敬的二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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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廷托迟大汗淋漓。
有了这个王印,讨檄草原王的文章无论是不是出自于他之手都所无谓,反正最后都会落在自己头上。
写嘛,没准可以活下去。
不写的话,明年的今天绝对是他的忌日。
只是刚才拒绝得太坚决,呼廷托迟没台阶可下,脸上不由一阵红一阵白。
刷!
铁勒一刀劈掉桌角,目光灼灼地站了起来。
“我数到三,你写不写?”
呼廷托迟吓了一跳,额头上的汗哗地流了下来,然而吱吱唔唔却是话不成句。
“一!”铁勒面无表情地开数。
在众人或戏谑或冰凉的目光中,呼廷托迟咽了口口水,低声下气道:“我写!不知各位要小的写什么……”
写文一事不用任宁管,吃过东西后他寻了间屋子休息。
至于商队,眼看天色已经不早,右蒙干脆让他们停在石林外休整,明天再继续向东而去。
第二天,刚送商队离开。
铁勒匆匆找到任宁:“妹夫你找我?”
任宁点头,“这里差不多已上正轨。而我八月前要赶回广信郡,是时候离开了。”
“现在又快三月。”铁勒理解,“此去广信千山万水,路途遥远。早点出发也好。”
“下来我们应该怎么作?”他诚心请教。
“慢慢来,低调发展,别想着着一口吃成大胖子。”
“明白。”铁勒点头,“广积粮,缓称王嘛。”
他也是在星纪城国子监用过功留过学的。
任宁松了口气,“你明白这点就再好不过了。”
他拿出当初葛理提供的宝藏地图。
“呼廷托迟活着比死掉有用,先留他一条小命吧。这是他的藏宝图,就在石林北边的小绿洲里。需要的话可以去弄出来用。”
至于任宁和顾大头他们,兰斯顿大公的财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