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还不是很热。晴贵妃正香汗淋漓地练着武,一柄玲珑剑使得出神入化。
得知长兴帝的车驾过来,她才停下手,过来行礼。
“什么风把陛下吹来我晴云宫了?”
长兴帝左右言它,说了些夷光公主进宫的事,把晴贵妃应付过去。
末了他倒头就睡。
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来,顿时觉得精神百倍。
看了看沙漏,“这段时间没人来找朕?”
长禄吞吞吐吐,“回陛下,皇后以及几位娘娘都曾经派了人过来,但都被晴贵妃拦下了。”
长兴帝一万个满意,甚至还留在晴云宫和颜悦色地吃了顿饭。
晴贵妃不屑。不就是选个使者嘛!堂堂帝王还至于逃到晴云宫这里躲起来?
“陛下如果难以决择,那就抓阄好了。”她说:“或者陛下自己亲自出城迎接就是。”
长兴帝若有所思撸着胡子。
他是倒想出城迎接。
可惜任宁和李荷白的身份太低了点。如果是韦君谦或袁兴文带队回来,倒还没什么问题。
那就抓阄吧。听天由命。
长禄哆嗦着嘴角,把十二岁以上的王爷和皇子的名字通通写在纸上,装进罐子里用力地抖了抖。
长兴帝伸手进去随便抓出一张。
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个“坚”字。
“梅兰竹菊,傲幽坚逸……”长兴帝念着儿子们的取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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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七皇子,十八岁的陈修坚。
“天意如此,那回头就让老七去吧。”
长禄擦了把汗,连忙记下。
“范尚书的脑袋养好了吧?”
礼部尚书范文是个老古董,但精通各种古礼法。
云垂已经很久没有举行过献捷献俘之礼,还得他出手教导,免得到头来贻笑大方。
长禄小心地提醒:“陛下,范尚书身子已经好了,今早还上着朝!”
“是吗?”长兴帝愕然。
往日这范文只要上了朝,有事没事都能扯上一大通,满口的之所者也,让人听得头晕脑涨。而且任谁出声劝,只要没说完他都不会停下。
今天长兴帝似乎没听见他的长篇大论。
“老奴听说范尚书病好后,昨日又去了趟镇国公府。估计……”
估计又被夷光公主揍了一顿。
“这皇姑母……”长兴帝哑然失笑。
任宁不清楚星纪城发生的事,只是按着队伍的正常速度往回赶。
萧纲嘿嘿地赶了过来,“将军,还记得孙冶吧。就是在秦王府被你一招磕掉门牙的家伙。”
“等过两天我们押着囚犯威风凛凛地回到帝都,也不知道他会惊成什么模样。想想老子心里就觉得爽。”
当初在秦王府时,孙冶从头到尾都瞧不起任宁和萧纲两人。
萧纲一直憋着股气,这次回帝都便想着要狠狠羞辱回去。
“你啊”任宁笑着摇头:“口舌之争有什么意思。”
“那只是个跳梁小丑,和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无需放在心上。”
“回去后还是要记得每日勤加练武。如果真在什么聚会上遇到,再给他一个教训就是。”
萧纲自是应下。
又过了一天,帝都星纪城终于遥遥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