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运送布花的积极性,因此对海运事务产生懈怠甚至抵触情绪。
毕竟没有利益,还要承担海运风险,最终在内阁协调下调整为山东布花从山海关陆路而非登辽海道运往辽东,当然最后到底有多少就不得而知,要知道此时大明朝的财政中许多已经由实物改为折色,也就是以银钱代替实物。
自此,辽船海运完全废弃,各卫海船多年久失修,海道非必要不开成为惯例。
“殿下私下里和你商议过那事儿吗?”
魏广德看着殷士谵点头,忽然凑过去小声问道。
“何事?”
殷士谵不解,不知道魏广德说的是什么事儿。
“就是将辽东分守道和分巡道改为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啊,抬升辽东行政等级为行省。”
魏广德直接说道。
只有让辽东彻底和山东分割,才有可能让两地之间重新建立起健康的贸易往来。
开玩笑,一个天下,两地就因为利益就几乎彻底断绝联系,实在可笑。
对于山东官员来说,自己居然不能从下属那里占到便宜,实在可恶,自然要打击报复。
但其实,国内两京十三省又有谁会因此阻断交通?
在魏广德看来,只要能抬升辽东地区的行政等级,让它变成大明的第十四个省,山东官员才会正视此事,由因想占便宜而不得的报复情绪中走出来,支持恢复两地贸易。
到那时,谁还会认为这是什么海运的事儿,都是帝国内部行省之间的交通。
其实,只要山东和辽东不是心有间隙,哪里会有河道衙门兴风作浪的机会。
殷士谵听到魏广德这么说,微微愣了愣,随即就明白过来,那事儿是魏广德提出来。
“怪不得。”
殷士谵伸手点点魏广德道:“我还在纳闷,殿下怎么会忽有此想法,原来是你的缘故。”
“呵呵,当初就是突发奇想,要知道,辽东行政归于山东那是早年间的事儿,现在辽东已经不是过去地旷人稀的局面,早就可以独立出来了。”
魏广德笑着解释道。
“此事怕是不成,这更改旧例,当时我就反对了,不管是谁提出的,阻力怕都会很大。”
殷士谵摇头说道。
看到魏广德不满的眼神,殷士谵只得又解释道:“你知道辽东的情况吗?
我虽未去过辽东,可也知道那地方,地广人稀,除了南面靠近辽海的地区汉人聚居外,北面各地汉人极为稀少,大多都是地方土人为主,‘以夷制夷’,地方上大多都是交给他们自己在管理。
按你的意思,直接建立布政使司,势必会对那些土司、族长承袭有影响,届时怕辽东北部就会和西南一样,时不时就有地方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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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夷制夷’,你说的是奴儿干都司吧,一个已经名存实亡了的都司衙门。”
魏广德依旧轻轻摇头说道:“不瞒你说,我确实动过改土归流的念头,包括恢复对奴儿干都司的控制,只不过不再单独建司,而是有辽东都司直接负责。”
“那样,势必要和当地的蒙古人,女真族等发生战争,到底为何要如此做?”
殷士谵听到魏广德这么说,心里就是一突。
明朝的文官,其实天然的有些讨厌战争,不仅是因为明朝国库无力支持这样的军事开支,更是因为他们看不到那里有什么值得他们投入的东西。
倒不是他们对开疆拓土没有野心,不想青史留名,而是因为他们对大明实力的绝对信任。
在大明周边,除了疥癣之疾的蒙古外,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引起他们的重视。
魏广德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