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美得令人窒息。

林幕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眼前的景色。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站在九天之上，俯瞰众生的场景。那时的他，高高在上，却从未真正理解过生命的意义。

“真美啊...“林幕轻声感叹。

青瑶站在他身边，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林幕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林幕躺在床上，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窗外的阳光透过竹帘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发病了，一次比一次严重。

门被轻轻推开，青瑶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淡漠的表情，但林幕注意到，她的手指有些发抖。

“师姐...“林幕想要起身，却被青瑶按住了。

“别动。“青瑶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她扶起林幕，小心翼翼地喂他喝药。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林幕却感觉不到任何味道。他的味觉正在逐渐消失，就像其他感官一样。

青瑶放下药碗，轻轻擦去林幕嘴角的药渍。她的动作很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师姐，“林幕轻声说道，“你不用每天都来的。“

青瑶的手顿了顿：“我是你师姐，照顾你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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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幕笑了笑：“可是其他师弟...“

“他们不一样。“青瑶打断了他的话。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林幕看着青瑶，发现她的耳根有些发红。这个发现让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常胤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

“大师兄。“青瑶站起身，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常胤点点头：“青瑶师妹，师父找你。“

青瑶看了林幕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常胤走到床边，看着虚弱的林幕，叹了口气：“林师弟，你感觉怎么样？“

林幕勉强笑了笑：“还好。“

常胤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你知道吗？青瑶师妹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幕愣了一下：“什么？“

“她以前很冷漠，对于什么事情都不太关心。“常胤的目光变得悠远，“但是自从你来了之后，她就变了。“

林幕的心跳加快了。他想起这些年来，青瑶对他的种种特殊照顾。那些他以为只是师姐对师弟的关心，现在想来，似乎都带着别样的意味。

“大师兄...“林幕想要说什么，却被常胤打断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常胤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幕沉默了。他当然明白。一个将死之人，怎么能耽误青瑶的未来？

“我明白了。“林幕轻声说道。

常胤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林幕一个人。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忽然感觉眼睛有些发酸。

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青瑶对每个师弟都一视同仁。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太迟钝了。

“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林幕感觉眼前发黑，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青瑶冲进房间，脸上带着罕见的慌乱。

“林幕！“

她扶住林幕，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在迅速下降。

“师姐...“林幕勉强睁开眼睛，“对不起...“

青瑶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别说傻话。“

她紧紧抱住林幕，仿佛这样就能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