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放心吧,我已经把刚才在跟踪你的府中奴仆一干人等全部给解决了,他们是不会找到这来的。”阿茶气喘吁吁地跑到亓官书身边,拿下了面具,看这样子是没少绕圈子。
府中人定是从哪得知了亓官书会到花市的消息,他刚下山没多久,便察觉有人跟着,若不是他早预料到此事,与阿茶互换衣衫,又带着面具,他早就被【请】回去了。
阿茶擦着脸上的汗,用面具扇着风,好让自己凉快些,不过他看着亓官书一直带着面具,也不曾摘下,都替他热的慌。
如今虽是孟春之季,可公爷向来怕热,今夜人潮涌动,又走了好些路,怎么耐得住这人海中扇来的热气。
“公爷,你若不想拿面具,我替你拿。”阿茶好心想把亓官书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不必了!”亓官书打掉了他的手,似是不想摘掉面具。
阿茶被他的喝斥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何如此护着面具,不愿摘下。
莫不是知道自己面容不佳,怕吓到了那些貌美的小娘子?看来公爷还是挺了解自己的。
一想到这,他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可却惹得亓官书不满。
就他那榆木疙瘩,便是拧一拧头,亓官书便知道他水浇的葱花脑袋上又长出什么苗,怕是跟延卿待太久,随他一路子了。
若不是在茶山那碰到的大力女,对我手脚相加,弄得我连破了相,我怎会带着这面具受这罪。
亓官书瞥了阿茶一眼,见他还不识趣地站在自己身旁,倒是要看他站到何时,“你站在这儿,可是要与我一同游花灯?”
“哦~小的明白,小的这便退下,那阿茶祝公爷今夜觅得佳偶。”阿茶临走前还不知死活地贫了句嘴。
“滚——”亓官书踢了他一脚。
隔一阵,总有那么几天被他气到,这阵子最好是不要再见到他。
亓官书理了理衣衫,这衣装实在是勒得慌。
平日都让阿茶多吃点,他偏不听,长得跟个瘦猴似的,勒死我了,还是找个地方换了去。
“小柔,小柔——”苻紫苏到处喊着苻苏柔的名字,希望她能听见。
她会去哪呢?
“这小柔,到处走,从不闲着,便是这花灯会也要我操心,待我找回她,定要好好说教她。”苻紫苏低喃抱怨着。
这时从她身后匆忙路过一郎君,实实地撞了她一下,肩膀可是好生疼了一阵。
“什么人啊,撞了人也不赔礼道歉,疼死我了。”苻紫苏冲那人喊了喊,可郎君并未应她,而是疾走起来。
没过一会,一娘子察觉自己腰上少了东西,想起方才有一戴着面具的郎君在她周围停留过,才知道是被那人【偷了花灯】,便对着周围高喊起来,“来人啊,抓插手,抓插手啊!”
这一嗓子被苻紫苏听见了,路见不平,怎能不理?她立刻就想到了方才撞她的那个郎君很是可疑,便往那人的方向走去。
“站住!”苻紫苏边追边喊。
她脚力本是不错,可奈何这衣裳着实碍人,几次差点被衣裙给绊倒。
那人见追自己的是位弱不经风的小娘子,便慢了下来,还回头看了她,轻蔑笑道:“我便是站住了,你又能奈我何啊,等你追上我再说吧!”
“岂有此理,竟敢如此嚣张!”苻紫苏还是头一次见如此猖狂的鼠辈,偷了人家东西还不知悔改的。
若平日里她郎君打扮,岂会让那小人如此嚣张,还不是几个拳头解决的事。
这话说的,她忍不了了,也顾不得这精致衣裳,她用力撕掉了托在地的衣摆,扔掉了这碎衣角,继续加快步子追上那嚣张的插手。
没了托累,她跑得快多了,也离那歹人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