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妙薇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感觉宝镜之力似乎增强了些许。看到北堂渊憔悴却仍满含温柔的面容,心中一暖。
安妙薇虚弱地说道:“北堂渊,你……。”
北堂渊激动得声音颤抖:“你醒了便好,醒来就好。”
但就在此时,他却再也忍受不住反噬的痛苦,眉头紧皱,冷汗直冒。
安妙薇惊慌失措:“你怎么了?”
北堂渊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微笑:“我无碍,你刚醒来,莫要操心我。”
安妙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别硬撑着,快让苍云叟再来看看。”
北堂渊轻轻摇头:“能看到你醒来,这点痛苦不算什么。”
安妙薇心疼不已,赶忙差人去请神医苍云叟。苍云叟匆匆赶来,看到北堂渊痛苦的模样,面色凝重。他让北堂渊伸出手,开始为其仔细地诊脉。
苍云叟的手指轻轻搭在北堂渊的脉搏上,眉头越皱越紧,时而摇头,时而叹气。
过了许久,苍云叟才缓缓松开手,沉重地说道:“这血咒的反噬甚是厉害,已伤及五脏六腑。若不及时调理,后果不堪设想。”
安妙薇焦急地问道:“那可有法子缓解?”
苍云叟沉思片刻,说道:“老夫先开几副压制反噬的药方,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根除,还需从长计议。”
说罢,苍云叟提笔写下药方,仔细地交代着用药的剂量和注意事项。
安妙薇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心中满是忧虑。待苍云叟交代完毕,她立刻吩咐下人去抓药熬制。
药熬好后,安妙薇亲自端到北堂渊面前,小心翼翼地喂北堂渊喝下了药。
此后的日子里,安妙薇时刻陪伴在北堂渊身旁,悉心照料。然而,北堂渊的状况却时好时坏。
一天夜里,北堂渊的病情突然加重,陷入了昏迷。
安妙薇心急如焚,再次请来苍云叟。
苍云叟一番诊治后,神色愈发严峻:“这反噬之力愈发凶猛,若再找不到根治之法,恐怕……”
安妙薇面带恳求地说道:“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
苍云叟面色凝重,叹了口气:“老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或许这宝镜能有办法救他。”
安妙薇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深知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要为北堂渊争取。
想到这里,安妙薇毫不犹豫地抱住昏睡过去的北堂渊,使用宝镜之力,将北堂渊带进了宝镜之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刚一进入宝镜,北堂渊的身形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变成了五六岁孩童的模样,与之前幻境中那个盲童一模一样。
安妙薇心中一惊,随即冷静下来思考,这个宝镜本是北苍先皇后之物,而北堂渊又是她的儿子,所以进入这里所呈现出来的种种,极有可能都是之前留存下来的幻象。
进入宝镜后,北堂渊依旧双目紧闭,沉睡不醒。安妙薇心急如焚,满心满眼都是对北堂渊的担忧。
她试图抱着北堂渊进入之前那个房间,因为她直觉那里或许隐藏着能救北堂渊的关键。
然而,就在他们靠近那房间时,一道无形的禁制凭空出现,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无情地阻拦着他们的前进。
心急之下,安妙薇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剑,向着那禁制狠狠砍去。只见剑刃与禁制碰撞的瞬间,迸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股强大无比的反震力量猛地袭来。
安妙薇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狠狠地反弹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她的手臂和肩膀被擦伤,鲜血迅速染红了她的衣衫。
可就在这时,她伤口处流出的鲜血滴落在了盲童模样的北堂渊身上。这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