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钱,就算你是侯爷,我也能把你卖了抵钱,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谁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想到她竟然连发卖侯爷的话都能说出口。
最重要的是,现在根本没有人敢跟她呛声。
毕竟寒甲军就在旁边看着。
这就意味着霍勖是支持她做这种事的。
有霍勖为她撑腰,无论她做的多过分,陛下都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子兴被气得浑身颤抖,眼里满是惊愕。
沈蔚脸色苍白,他闭了闭眼睛,拉住还欲和沈潮云理论的父亲,恳求道:“父亲,你就听郡主的话吧,我们这一大家子总会有别的去处的。”
“要什么别的住处?”
沈夫人倔道:“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这里就是我家,大不了我也去告御状,请陛下审案!”
沈蔚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低声喊道:“母亲。”
沈潮云对他们一家人到底想做什么不感兴趣。
她今日只是来讨债,闻言便道:“夫人想告御状大可去,不管是京兆府衙门还是刑部又或是登闻鼓,您想怎么告就怎么告。”
说罢,沈潮云当真让侍卫让开了一条路。
沈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一阵青一阵黑,迟疑许久,就在她将要迈开步子的时候。
见状,沈潮云笑了笑。
补充说道:“夫人想必是有所顾虑,您放心,您去告御状的这一路上都会有寒甲军的护送,保管让您平平安安地抵达我说的三个地方。”
沈夫人的脚步却倏地顿住。
沈潮云又道:“夫人,您怎么不走了?”
寒甲军的护送?说白了就是监视她,这让原本打算出去求援的沈夫人气得眼睛都红了,如果说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沈潮云都被她杀了几百次了。
最后,沈夫人还是没有动身。
闹过这几轮后,再没人蠢蠢欲动了。
沈潮云看了眼眼前这些战战兢兢的一大家子人,几息后便收回了目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交代道:“记得让人去将朝晖堂的东西都给收走。”
“除了地皮,其他的东西什么都不要留。”
朝晖堂的地契是沈记的,装潢的材料大部分也是沈记出的,这件事沈潮云可还记得呢。
到时候可以将两座宅子分开卖。
说起这个,沈潮云恍然道:“让人仔细清点,但凡是沈记拿出来且不是他们花钱的,全都带走,就算是房子,也给我全部拆了。”
反正她又不会住在这里。
拆了也和她没关系。
嫁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