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恨意;一个穿得光鲜亮丽,那身亲王服饰好似免死金牌。
任谁看了都会不自觉地偏向另一个。
但有一些人除外,比如庆帝。
他皱着眉,透过冠冕前晃动的冕珠看着被逼得说不出话来的儿子,眼神沉沉。
任凭底下的朝臣议论声渐起也不在意。
庆帝用余光瞥了眼始终还未开口的霍勖,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过了良久,才开口道:“萧卿之死朕已知晓,深感痛心,相关之人一律交由三司会审。”
“至于景王……”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萧展,屈指敲了敲腿,淡声道:“目前还没有证据说明此事是他所策划。”
萧展真的很难遏制住心底的恨意。
他也是真的很想站起来,指着龙椅上这位冠冕堂皇的帝王的鼻子骂,装什么呢?这事是景王策划,但背后真的没有他的授意吗?
萧展不相信庆帝真的不知道。
可他不能这么说,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怨怼都不能表达出来,否则就会被立刻扣上不敬的大帽子。
萧展低下头,死死地咬紧了牙关。
他还有母亲,还有妹妹,不能就这样死了。小妹说的对,来日方长。
片刻,萧展重新抬起头来,说道:“回禀陛下,臣在峡谷里抓到了假扮西煌军的并州大将,此时已经在进京的路上,将人提来一审便知是谁在幕后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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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在场的人陡然一惊。
李元景猛地转头看向他,怎么可能?
萧展那支回京的队伍从一开始就在他的监视之中,那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并州大将?舅舅他们传回来的消息里面也没有说起这件事啊!
庆帝愣了一瞬,接着才沉声追问道:“人如今身在何处?”
萧展低头叩首,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之内:
“臣自知晓家父之死是有人故意谋划,便不曾将抓到俘虏之事告知于旁人,而是秘密将人送往京城,如今人就在京城之中。”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哗然。
而就在这时,霍勖忽然走了出来,握着笏板拱了下手。
“此人是由寒甲军秘密护送入京,此刻人就在微臣家中,陛下只需命人传唤一声即可。”
李元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脑中纷乱如麻。
怎么可能呢,人是何时进京的他不知,可他时刻派人盯着霍府,怎么可能连有这样的人进出都发现不了?
在场的人也没想到还有这茬。
庆帝沉默了片刻,道:“宣。”
而就是在等待宣证人上殿的功夫,闹着要来告状的三公主也找了过来。
洪福让人紧盯着外面的动静,没看到证人,反倒等来了三公主,也从她的口中得知民间商户停业闭店,只为给萧将军悼念的事。
他不敢耽误,连忙将消息告诉了庆帝。
几乎是刹那间,庆帝就猜到了这件事是谁领的头。
沈潮云。
沈记。
嫁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