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拧了起来,转头对着新月交代道:“你去费姨院子里问问有没有男子的衣裳,尽快带一套回来。”
她这里没有霍勖能穿的衣裳。
新月明白,当即便出门朝着主院走了过去。
青鸢则是立刻去了小厨房,让他们尽快煮一锅姜汤出来。
见霍勖看了过来,沈潮云绷着脸将他拉到了炭盆前,强调道:“湿了衣裳不换是会生病的,小叔叔你快把外衫脱下来。”
看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霍勖眼神微变,心慢慢沉了下去。
他反问道:“你淋雨病过?”
沈潮云想也没想就点了头,回想起那次来势汹汹的高烧她还有些心有余悸:“我那次差点就死了。”
大概是五六年前的事。
也是秋天,山林里吃的东西很多,再加上还要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囤柴火,她几乎整天都在山里跑,也只有秋天她才能吃得饱一些。
然后有一天,她在山里捡柴火的时候下了大雨。
雨天山路泥泞难行,于是不得不在山里找了个洞穴在里面躲雨过了一宿,当天晚上就冷得海军神哆嗦,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的。
后面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才下山回到了庄子。
还被庄子上的嬷嬷大骂了一通。
“然后我就当着她的面晕了过去,真的是半点意识都没有了,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结果发现把嬷嬷吓得瘦了得有三四斤。”
再说起这些事,沈潮云有些恍若隔世的唏嘘。
霍勖的眼神却在刹那间变得冷戾。
沈潮云没注意到这一点,而是又强调道:“来给我看病的大夫说我那就寒邪入体,就是因为我穿着湿衣裳过了一夜,所以不能穿湿衣裳。”
她知道小叔叔肯定明白这些事。
可她还是忍不住催促强调。
兴许是那次的经历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导致她再碰到类似的事很难控制得住自己。
霍勖起身,让侍女去将屏风搬过来横在两人之间。
他在屏风后脱了外裳。
青燕也适时地将刚准备好的炭盆送了过去。
隔着屏风,两人各烤各的火。
沈潮云先是迷茫地张了张嘴,接着脑袋里才冒出来一系列什么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
下一瞬,她的脸噌的就红了。
绯色从脸蔓延到了脖颈,连耳朵都红了个彻底。
只觉得屁股底下的坐凳好像放了钉子一样,让她坐立难安。
所以,她刚才一个劲催促他脱衣服,其实是在耍流氓是吗?
嫁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