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顿的损失、人联的损失,都必须有人赔偿,这是我应当履行的责任,我会传输数据,直到最后一刻。”
看到他停下了动作,北极星便淡淡开口:
“机灵并未叛逃。”
“作为船员,我需要得到我为什么不能就这样一刀把你从装置上切下来的答案。”
“……您具有这个权限,很简单,您的切割动作并不精确,也不够快速,若您当真能在瞬间不造成多余形变地迅速将我从主板上完整剥离的话,也许可以保持我的机能不受到太大影响。”
忠实地履行着自己作为搜索引擎的功能,北极星头也不抬地解释着……或者说嘲讽着:
“如果您把自己的刀变得更锋利且精准一些,您也许可以做到这个操作,也许您可以现在花费大量时间对刀进行磨砺并再尝试一次。
不过,一方面,我不可能为您提供任何的仪器辅助,另一方面,请允许我警告,若您失败,您将立刻导致在场所有人的死亡,也许您已经做好担负起这个责任的准备?那,请再尝试一次吧,船员。”
北极星并不喜欢无谋的行为。
即便在人类之中,这种行为应当被称之为英勇,但它是一件机械,只会从逻辑的意义上去计算得失。
某种意义上的唯利是图,只不过它自己不具有所谓的利益归属权,因此,对于安德烈这样的行为,它是很难评说的。
……也许这的确是个好人吧。
但这好人到底是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只是如此莽撞地让自己处于了随时摇摇欲坠的飞船中,一无所获地鼓捣着,摩挲着……半晌以后,直到北极星已经开始担忧他是否真的会随着自己一起坠毁,安德烈才匆匆走了出去。
当他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北极星便再一次开始驱动着仅剩的部件将一切出入口封闭,只是被撕掉的大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全封闭了,外界连绵的警告声依然响彻于主控室中。
是了。
“滋……”
机械杠杆喷出一口热气,看了一眼那眼球般的本体,嗡鸣着、就好像一杯水轻轻沸腾时的声音一样。
结束了,一切都,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这一切对它来说也不过是又一次……
“白!”
这时,被撬开的主控室大门那边却发出了声音。
北极星用一枚机械臂带上摄像头,颇为困惑地去看的时候,只见那无比强悍的斯拉夫退役军官扒开了船员室的门,对着里面大喊:
“有问题,你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一瞬间就能整齐切断这里管道,避免引燃里面燃料的东西?”
……
“啊?”
安德烈回来以后抛出的问题让白无一有点懵逼,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
“你的刀子不行吗?”
“就是不行,所以才问的!金属摩擦会有火焰!”
“……你等等我想一下。”
他感觉自己脑子还有点懵,奶奶的北极星用药也太猛了……他感觉做手术全麻都没那么恼火过,整个人被搞起来就是一种头疼欲裂的状态,现在虽然好了一点,但是意识还是朦朦胧胧的。
“北极星那边有很多工具,你让它拿出来。”
“它不配合。”
“……啧,你不要急,我去看看那一堆破烂……古德里安!”
翻垃圾?翻个毛线,白无一毫不犹豫地直接召唤了全副本最记得什么东西放在哪的黑啤人,按着他就问:
“有没有啥,不产生高温的,能切割管道的工具?”
“高温?多高温?你让安德烈去切不就行了吗?”
被他这样一问,古德里安也是满脸懵逼,不过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