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十几分之一的丹波内圈那么大。包括怀纸组地盘在内,一共七个街区。在锦川会等等绿日派系的帮助之下,借调了大部分人手,协调好了所有的工作。
然后,重新奠定了秩序。
除了专门划出一片区域临时租给了遭遇灾祸无家可归的人之外,重新强调了新的规矩,杜绝了所有的暴力冲突。
由怀纸组的若头山下亲自出面,同每一个街区的代表和三教九流的头领进行传达包括抢劫和盗窃在内,一切趁着丹波内圈动荡而萌生滋养出的混乱行径被列入了禁止事项。
并没有规定繁复的细则,而是简单的一句话从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从今天开始掠劫一次断手,两次断两只手,盗窃断指,杀人偿命。
漏洞不可谓不大,只要偷十一次或者抢三把,杀两个人,就赚了,他们根本罚无可罚!
这一副假仁假义,故作姿态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真当丹波内圈是自己家,想干啥干啥呢?
除了少数真得快要走到绝路的人会抱有期望之外,更多的人表面遵从,心里却在冷笑,猜测着怀纸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对此表示不满的人不在少数。
不论是高利贷公司还是老鸨,乃至街区上的暴力团,乃至其他所有涉及到自身利益的帮派社团。
一时间沸反盈天。
但他们的不满不会有用,同盟的上层根本不理会。
哪怕是看怀纸组最不顺眼的荒川家,对此也保持着沉默,懒得搭理,且看他起高楼,然后等着他楼塌了。
而在医院里多吃了两碗饭的生天目只是擦了擦嘴,表示年轻人想要有所作为是好事,总不能打消人家的热情。
况且,如今的丹波内圈,确实也该管管了。
当经济被动乱所影响,所有灰色产业开始萎靡之后,原本勉强维持的秩序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等着嗑药的废物和等着抽水的地头蛇们已经纷纷开始铤而走险……短短两天,发生的破事儿已经数不胜数。
生天目索性借此机会,狠下辣手。
比怀纸组还狠。
傍晚还没到,丹波内圈的殡仪馆火化炉就已经开始排队了……
漫长的十个小时之后,圈内逐渐恶劣的风气终于踩了一脚刹车,但谁都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而在办公室里,槐诗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杯,送走了又一波烦人的苍蝇之后,揉了揉胀痛的眉心。
感觉,自作自受。
秩序的到来并没有让街区恢复活力,甚至还造成了不少人的流失和迁移,因此而造成的混乱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平息。
可出乎预料的是,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一顿极端操作下去,造成了圈内混乱之后,少司命的天命肯定会遭受动荡,结果没想到,根本毛线的影响都没有……反而是大司命的转化进度往前窜了一截!
虽然聊胜于无,但就离谱……
“难道这也能算死人的吗?”
槐诗感觉一阵头秃,惴惴不安。
难道自己顶下的规矩,非但没有让街区里的风气变好,反而造成了死伤?
不对啊,从早上到现在,鸦群监视中,一共才死了六个,而且还都是趁乱放火死不足惜的货色。
“你又走进误区里了啊,傻仔……”
在槐诗反射性的心惊肉跳中,某个经常和扣款短信同时出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了。
“彤姬?”他一愣。
“哎呀哎呀,真是惊喜,没想到只是出个门回来,你就进步飞快。”
随着墨水的汇聚,q版乌鸦的形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欣慰的擦拭着眼角“成长了呀,槐诗。”
槐诗反应过来,顿时翻了个白眼,嫌弃冷哼
“你还知道回来?”
“瞧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