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冦善一个,至于其他人压根儿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跟上去!”韩砚对曾靖吩咐道。
于是,一群人在侯府起起伏伏,从这个屋檐跳到那个屋檐。
冦善在最前面,但凡他踩过的地方,都出现了一丝小小的裂痕,等身后的幽冥卫再踩一脚,屋顶哗啦一下整个塌陷。突然失去支撑力,跟的最紧的那几个突然消失在了冦善背后。
麻婶跟府邸的小厮见状,连忙抄起扁担跟铁锅“快拦着他们。”
掉下来的幽冥卫很快从废墟中爬起来,刚刚站稳,就见一条扁担迎头砸下来。
“放手,放手……”麻婶哪里是这群人的对手,扁担轻易的被人抓在手里,她抽也抽不动,索性不要了,直接上手打。
耳光啪啪啪的抽,对方纹丝不动,连眼皮子都没眨几下,反倒是麻婶掌心都打红了。
“麻婶,冦管家被人扯下来了。”小厮在门口大喊。
麻婶痛心疾首“还不去帮忙,愣在那干什么。”
侯府多灾多难,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柳暗花明?谨防这些人再过去增添压力,麻婶一只手抓一个,耍起泼皮“你们有种就从我老婆子身上踩过去。”
幽冥卫当然不会。
他们的目标是玄机寺,其他人等绝不能伤害分毫,哪怕推搡一下都是犯忌。
曾靖越过破碎屋顶的时候,看见了下面的一幕,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反手扔掉武器,飞身而下。
前方幽冥卫正在极力的追逐,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瞧,竟是一名手无寸铁的男子。
曾靖双手紧紧抓住两位幽冥卫的脚踝,用身体的重量拖住他们。
“你们要走,也从我身上跨过去。”这招是跟麻婶学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起码能拖一阵是一阵。
幽冥卫试图挣脱,曾靖却先他们一步,扯下衣袍的带子,飞快的缠绕几下便将自己跟幽冥卫缠住了。
“来,砍死我,往这儿砍!”曾靖把脖子露出来。
幽冥卫“……”
那方,受了伤的冦善跌爬着往祠堂方向冲,他手里的剑已经被打落,腰侧印出一滩深红色的血印,每走一步身后都拖出一条血线。
韩砚狭眸冷冷一瞥,疾步退后,手里的剑横扫,‘铛’得一声几乎将人耳膜震碎,长剑滑过的墙壁,裂开了一道口子,顷刻间向前倒塌。
掀起的烟尘暂时拖住了幽冥卫的脚步,说时迟那时快,趁着幽冥卫被困住的那一瞬,飞身追上冦善拎起对方的后腰腾空而起。
身后的风紧,韩砚甚至连回头瞧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在侯府最北边的院落,灯火透明,想必就是祠堂了,韩砚卯足劲将手里的人用力扔向敞开的大门。
冦善身上已经千疮百孔,踉跄着爬进门槛,回头一瞧,幽冥卫果然都不敢随意进来。
这是叶荣经常来的地方,里头供奉着叶家上下十几代人的灵位。
冦善呸得吐出一口血水,恶狠狠的盯着门外的幽冥卫。
“谁敢进来。我就烧了这块破木头。”他拿起叶横波的牌位,悬在一只蜡烛上面。
幽冥卫不敢妄动,眼巴巴的看着。
曾靖赶到时,看见幽冥卫把祠堂的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王爷,要不要去搬救兵?”这群人简直太厉害了,一般的侍卫可能奈何不了他们,得动用虎符才行。
韩砚抬手阻止“这些人都是老祖宗养的,不能轻易屠杀!”
“可是……他们不认人啊。”想不通老祖宗怎么养这么一群怪胎。
就在双方对持,看谁能坚持的更久时,静谧中突然传来一段奇怪的笛音。
紧接着,幽冥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