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叶荣个人战斗力实在太强,那些妄想着能跟楚王府攀上点关系的不轨之徒也好,亦或者真心爱慕郡主却又没自信能打过叶荣的也罢,统统在第二场的擂台赛开始之前替自己找寻各种退赛。
管家总结了一下退赛的理由,大约分为以下几种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占了五成,坦白交代自己有怪异的癖好的占了四成,还有一成更直白——参加擂台赛只是为了好玩,后来发现叶荣也参加了,恐有危险,为了保命他们决定不玩了。
楚怀王气炸了,直呼这帮狗娘养没有骨气。
管家急忙道“王爷,还有四个人没有退赛啊。”
一个是曾靖,另外两个分别是国舅爷的独子榆叔宝;建业候世子蒋少典,最后一个不是王孙贵族,应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吧。
“其实榆小公子跟蒋世子也不是不错的。”
“哼,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全都是一丘之貉。”
言下之意就是连这两人也看不上眼。
管家静默了一会儿,犹豫道“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谁?”
“叫穆天钦。”
“什么来头?”
“不知道,好像是个木匠,嘶……也可能是瓦匠。”
楚怀王挣扎了一下,用力挥下衣袖“管他是木匠还是瓦匠,只要能给郡主幸福,大不了……大不了倒贴!”
于是乎,在这个晚上,从来不信神佛的楚怀王暗暗在心里祈祷菩萨保佑一个叫穆天钦的人,千万不要被叶荣那个混球打败。
而此时,楚怀王口中的混球正在床上疼得直打滚。
这种痛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严重的时候甚至连床都下不来。
麻婶是府邸唯一的女性,她将熬好的红糖姜茶递过去“喝点好受一些。”
叶荣乖乖的张嘴喝了几口,痛楚却毫无转圜。
她不是个娇气的人,平时头疼脑热连药都不喝一口,如今却苍白的像个透明人似的。
麻婶心里一阵绞痛,眼泪刷刷的往下掉“都怪老奴粗苯,没有提醒您要注意的东西。”
女儿家有时候是不能贪凉的,叶荣却在非常时期跳入冰窟窿里救人,以至于风邪入体,落下了这磨人的病根。不光每个月都要承受一次非人的疼痛,甚至可能无法像正常女子那样拥有自己的子嗣。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叶荣稍稍有点好转,一早麻婶又偷偷给熬了一碗红糖水给她。叶荣把红糖水灌在茶壶里,托在掌心里假装是在品茶。
穆天钦的动作是快,才一天功夫就把侯府破损的地方全都修缮好了,不光如此,他还在东厢房与正屋之间的院子夹角,挖出一口七八步狭长的浅水池,立了一方太湖石,藤萝郁郁葱葱,十几只色彩斑斓的锦鲤在里头游动着。
叶荣不由得想,若不是侯府地契不在他手里,以穆天钦的性格,绝对会把侯府推平重建吧。
“侯爷是准备出门吗?”
穆天钦站在叶荣身后,他投下的阴影巨大,以至于完全把叶荣罩在里面,阳光下,他们紧密的如同一个人似的。
“本候出不出门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过问了?”尽管她现在脸色依旧带着点病态的苍白,但是那股压迫极强的气势却一点不输穆天钦。
穆天钦走到叶荣面前,挺拔消瘦的身体完全包裹在紧身的黑色劲装之下,原本披散在脑后的长发也被刻意梳在了发冠里,长靴也换成了便于行动的短靴。
看他这身打扮,叶荣饶有兴致的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你要改行当打手吗?”
穆天钦没有回应,整了整自己的衣领,颇有些自恋“是不是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少年脸一冷“麻烦让让!”
“侯爷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