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川玩得起劲,嘴巴也往外吐口水,喷得哪儿都是。
沈行疆一点不嫌弃,等他玩够了,从兜里掏出纯棉布柔软的帕子,帮他擦掉口水:“他白天是不是睡多了,这么精神?”
姜晚婉:“下午没注意,让他多睡了一会儿。”
川川滴溜溜的眼睛别提多精神了。
他特别喜欢沈行疆,在沈行疆怀里玩得不亦乐乎。
昏暗的烛火,柴火噼啪,姜晚婉打了个哈欠,钻进被窝里。
她声音绵软:“你们玩,我可要先睡了。”
她拉高被子遮住鼻子,露出紧闭的双眸,睫毛自然上翘。
沈行疆抱着川川到窗台边上。
土墙,窗帘是深蓝色,绿色竹子的款式,墙上的影子被烛火照得来回摇晃。
沈行疆指着窗帘上的竹子:“竹子。”
川川不会说话,发出奶呼呼的声音。
看了会儿竹子,川川看腻了。
沈行疆抱着他对着墙壁玩影子,走近点,离远些,修长的身影和一小团变大变小,川川看得眼睛都瞪大了。
不解为什么影子变大变小,指着墙:“诶呀诶呀!”
“哈哈~呀呀!”
沈行疆被傻儿子逗得笑出声。
抱着他又玩了几次,川川每次都会被吓到,发出诶呀诶呀的声音。
玩到凌晨一点来钟,他才打了个哈欠,慢慢睡着了。
沈行疆把他放回荞麦做的大枕头上。
这边孩子都会睡这种大枕头,透气舒服。
川川被放下有些不安,沈行疆拍着他的胳膊,拍了一会儿才把孩子哄睡着。
沈行疆钻进被窝的时候,姜晚婉半睡半醒,顺势钻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下意识拍拍他的后背:“疆疆辛苦你啦,快睡吧。”
沈行疆把她抱住,轻吻她的额头:“不辛苦,比起我,你更辛苦。”
生儿育女的责任,生来就是女人的。
他没有资格去比谁更辛苦。
开春,学子们陆陆续续要买张远行的车票去上学。
很快就到了沈行疆和姜晚婉他们要去上学的日子。
临行前一天,沈行疆把沈大柱和沈二柱叫到隔壁房间,拿出一串钥匙:“大哥,二哥,从小你们没少帮我忙。”
沈二柱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我说老四,你说啥二哥都没和你急眼过,但你和我说这话,我可不乐意听了。”
“咱们都是自家亲兄弟,你和我说这个干啥?”
沈大柱也不乐意听:“二柱说得对,你有啥说啥,别拐弯抹角的,你这样我现在就走。”
他们哥兄弟的,平时都是大男人,不咋说话交流。
沈大柱:“老四,你要是把我俩当你哥,你就别来虚的,你和弟妹明天要坐火车去学校,厂子还没有把猪苗和鹅苗引进,我知道你担心这些,怎么做,该咋整,你就和我们俩说,别客气。”
沈行疆低头笑了下。
“行。”
他钥匙放桌上,从怀里掏出个信封。
“钥匙是厂子的钥匙,这里面是厂子的启动资金,里面有五千块钱。”
“我建厂子的计划你们都知道,买多少猪,多少鹅,你们都清楚。”
沈二柱点头:“放心,别看哥不认识字,但你嫂子会读书写字,我都让她记下来了,回头我带她去买,绝对不会给你办差的。”
沈大柱:“你二嫂认字,大嫂会做饭,会联络人,赶明个儿让你大嫂帮忙看着猪食槽,帮忙喂。”
“咱们一家人帮你守着厂子,绝对不让你的厂子糟蹋了。”
哥兄弟的产业,他把眼睛睁到最大,绝对给他办得明明白白的。
沈行疆又拿出一份合同:“大哥,二哥,你们对弟弟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