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岸抽了抽眼角,看着她。
说的这是人话吗?
她拂了拂头发,“把血再还给谢容时,给她输回去,别让她死了,不要告诉她真相。”
“是。”
申岸完全不理解女人的脑回路:
“多此一举。”
“日行一善!”
花姐冷哼一声就走了。
花姐走了,申岸不能走。
船上船下的排查,但是都没有相似的病例。
林柠染病到底是偶然还是刻意?
显然,追究起来很复杂。
彭萨一晚上没睡。
林柠发烧滚烫,整个脸都是红的,异常的红,没有任何转好的迹象。
陶攘非要跑进去看看,坐在床边哭的眼泪涟涟。
“啊姐姐,我们才当了几天的姐弟啊,我连一个新包都没舍得给你买,我真是该死啊……”
医护人员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主要是他哭的实在是太吵了。
林柠属于发烧昏厥状态,听不到,没什么影响。
晚上。
彭萨走进来,高大的阴影从头顶倾覆下来。
“别哭了,人都没死,你就哭丧?”
陶攘嗓子都哑了:
“我伤心情难自抑。”
彭萨目光盯在林柠的脸上,烫的失神:
“你都听说了?”
陶攘点了点头,一边打开新一包抽纸开始擦眼泪,擦完随手一扔:
“花姐说了,是不是因为我骂了谢容时,她对我姐怀恨在心,所以就报复她?”
彭萨的薄唇紧抿着。
陶攘呜呜哭着:
“苍天不长眼啊……”
彭萨:“苍天是谁?”
陶攘一梗,换了个词继续哭:
“上帝不长眼啊……”
彭萨点燃了一支烟,陶攘顿了顿,小声提醒:
“这里不让抽烟。”
他指了指墙上的禁烟标识。
彭萨直接把禁烟标识揭下来,扔到了垃圾桶。
陶攘:“……”
一根烟抽完。
彭萨直接站起来,随手从旁边拿了一条白色的毯子过去,把林柠包裹起来,然后就要抱起来。
可是下一秒。
陶攘拦住他,红着眼眶看着他:
“姐夫,海葬还是火葬?”
彭萨一脚把他踹开:
“滚远点。”
申岸等人是想阻止的。
可是没用。
彭萨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
他抱着林柠走出去,到了顶层的停机坪,迈上了直升机。
冷风呼啸的厉害。
他身板刚硬挺拔,侧脸流畅刚毅,漆黑的眸子比海深,看不出波澜。
花姐在一旁感叹:
“爱能战胜一切!”
申岸正在检查装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枪才能战胜一切,老板要是出事,我们这些人就直接跳海殉葬得了。”
花姐撇了撇嘴:
“哪有那么夸张?”
申岸冷哼一声,大步的跟着彭萨要迈上去。
花姐立马拉住他:
“要不,我一起去吧?”
申岸甩开她:
“老板说了,让你留下来看着这里,有消息随时联系。”
飞机已经做好了准备。
巨大的声音掩盖了一切嘈杂,显得格外的轰鸣震耳。
彭萨的人已经上了飞机。
因为飞机的座位有限,带不了太多人,所以轻装减行。
飞机逐渐的升起,远离海面,一点点的化为黑影消失在茫茫的大海和漆黑的夜空里。
声音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