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谍探为何会从你这里穿堂而过?又为何在你店里发生厮杀?老老实实的将房契签了,可免受皮肉之苦。若不然,全家抄斩或流放岭南……把纸和笔给他。”
密谍将写好的契约丢在地上,冷冰冰说道:“朝老板,签字按手印吧。”
陈迹:“……”
合着金猪名下的产业,都是这么来的?!
这哪是什么一本万利,明明是无本万利!
赌坊老板颤颤巍巍的,最终还是按上了手印,如一滩烂泥似的被人拖了下去。
陈迹疑惑问道:“金猪大人,这位生意人,应该不是景朝谍探……主刑司不管吗?”
金猪看了他一眼,苦口婆心道:“他当然不是,但我管着密谍司的钱袋子,那么多人需要养活,自然要想办法为内相大人开源节流,为他分忧。嘿嘿,主刑司林朝青今日不在洛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陈迹好奇道。
金猪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赌坊害人不浅,那位朝老板罪孽深重,今晚便会畏罪自杀,放心,谁也发现不了。”
说到这里,他笑眯眯的看向陈迹:“我可是拿你当心腹才给你说这些话的,你该不会告发我吧?放心,跟着我,比跟着皎兔与云羊滋润多了,往后朝廷每年给你发二十四两银子俸禄,我这里还会再给你发二十四两,合计四十八两。”
陈迹心说,四十八两也不够自己修行烧钱的:“是只有少数人有,还是人人都有?”
金猪回应道:“人人都有。兄弟们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一年二十四两银子够干什么?文官限制我们的俸禄,内相大人自然有他的办法。许多人小瞧我这个位置,说我浑身上下只有铜臭味,可他们懂什么,密谍司内部的津贴与抚恤都由我管着,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精打细算怎么行?”
他看着陈迹的神色,慢悠悠补充了一句:“待你成了海东青,有了修行门径,每月还会额外分你修行资源。”
陈迹探寻道:“寻常海东青能分到什么,分到多少?”
金猪想了想:“以寻常武人的修行门径来说,当月没有功劳的话大概分六支老山参,有功劳的话,功劳越多,分得越多。”
陈迹心中一动,原来这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宁朝十二州合计两百多座城市,也就是两百多位海东青,每月光分发修行资源便是天文数字!
仅仅这一个月发的六支人参,合计一百九十两左右,便是许多人十年都赚不来的钱了!
金猪直勾勾的看着陈迹,认真说道:“可你得记住,这是内相给你的,不是朝廷给你的。”
陈迹懂了,金猪掌管的并非是市舶、银场、织造等衙门,那些衙门赚来的钱是要给皇帝内廷用的。而金猪所掌管的,是内相自己的小金库。
他起身抱拳道:“金猪大人,属下必为内相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金猪笑了笑,起身拉着他的手:“今晚诱杀景朝谍探功劳是一件,若能抓捕到叛逃的那位谍探,又是大功一件。我知你聪明过人,此事还得靠你呢。”
陈迹思索片刻:“金猪大人,可有什么线索?”
事实上,这才是陈迹最关心的事情。
这个景朝谍探见过他的长相,他必须在密谍司之前将这个人找出来。
一天找不到,他就一天不踏实。
说起叛逃谍探的线索,金猪也骂骂咧咧起来:“这个谍探受了重伤,原本很好抓的,偏偏一场雨断掉了他的行迹。现在想要从洛城里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时,窗外有猫叫声响起,无人在意,只当是个在屋檐下避雨的野猫。
陈迹拱了拱手说道:“那金猪大人继续在这里等待景朝谍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