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昨晚你来的时候,我正向她求学呢!”
这句话其实算不得家,毕竟他最近学的法术贼多贼快,的确是因为糖糖。
而且,现在也应该铺垫铺垫了。
毕竟以后想要收割属性点,少不了要抄一些与阅历不符的东西,总应该找个解释的方法。
“哦?”
赵宁来了兴趣:“敢问尊师何门何派?”
嬴无忌揉搓着下巴:“我也不知道!我老师贼神秘,儒墨道法皆有涉猎,而且学问都不算低。若不是天下圣人就那几位,我甚至觉得他四门学派都已经成圣了!”
“这……”
赵宁嘴角抽了一下:“嬴兄可真会说笑!”
儒墨道法,四门学派的理念彼此之间都有冲突,你说他墨学道用,法学儒用都说得过去。
四派皆已成圣,这也太夸张了。
果然,嬴兄的嘴根本就不能信。
嬴无忌适时将话题扯开:“对了!你不在宫里住么,怎么忽然搬到书局旁边了?”
“嬴兄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宗室子弟,幸得太子殿下赏识而已,不是王室成员,怎么可能住进宫里面?”
赵宁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扯起谎来一点都不磕巴:“况且近些日子不是要百家盛会了么?嬴兄学识渊博,经常妙语连珠,若是能趁趁嬴兄的东风,说不定我也能侥幸争来一道百家气运呢!”
胡说!
你明明就是想追我。
为什么不承认呢?
一个女孩子家家,放着好好的晴绛殿不住,搬到男人隔壁。
你胆子倒是大,但你方法不对啊,你得女装啊!
整天嬴兄嬴兄地叫,我什么时候才能对你心动啊?
你哪怕叫个爸爸。
也比叫嬴兄管用啊!
嬴无忌有些头疼,但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暗示她。
算了!
还是谈正经事吧!
毕竟这公主,实在太正经了。
他开口问道:“话说昨天咱们走后,陛下跟罗相都说什么了?”
“自然是变法的细则了!”
赵宁笑了笑:“陛下与相邦合力治国多年,立刻就明白了嬴兄与太子殿下的用意。只是变法会得罪很多人,所以才让殿下闭关暂避锋芒,嬴兄若是对变法有什么想法,也由我代为转告吧!”
“别!我可不敢。”
嬴无忌撇了撇嘴:“时至今日我都觉得变法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咱们大黎的国情太特殊了,变法只要触及到世家大族的根本利益,就很有可能内部打起来。
可如果只在赵氏直辖的土地变法,也会引发宗室不满,内部外部都会形成拖累。
即便成了,变法不彻底,就等于彻底不变法。
难啊……”
“唉!”
赵宁轻叹了一口气,她没有反驳,因为昨晚来找嬴无忌之前,就旁听了一会儿赵暨和罗偃商谈变法的事情。
刚才嬴无忌说的问题,正是几个人头疼的地方。
变法不彻底,等于彻底不变法。
这句话真好。
天下法家,人才辈出,早已有人意识到,只有变法才能变强。
曾经黎国就有李悝吴起两位变法的人才,只可惜是魏家的幕僚,魏家藏私想要在自家封地变法,便把他们限制到了魏土,但李悝变法的先决条件就是废除世卿世禄,若他辅佐的人是君王,还尚且有可能成功,只在魏土纯属找死。
所以李悝死了,吴起的军事改革做得倒是很好,替魏家训练出了魏武卒,结果看好友被杀,直接跑路去了楚国。在楚国搞的变法也是有声有色,有楚王护着,底下贵族根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