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狠心踩着汪直成全自己的威望——这就是政治,有什么可犹豫的?
“误会?莫非老夫想岔了什么?”刘棉花犹疑的问道。
方应物急中生智,“小婿犹豫确实另有缘故!话说小婿左右有个叫方应石的族兄,甚有勇武,可是跟随小婿看家护院实在是委屈了他。
所以小婿有意送他补入官军谋一个前程,当初那汪太监答应过帮忙,补他入锦衣卫。如今若翻了脸,未免前功尽弃,殊为可惜。”
刘棉花训道:“糊涂!孰轻孰重你分不清么?你自己若能抓住机会,还愁没机会提挈别人?”
“是,是,老泰山说的是。”方应物唯唯诺诺。任由刘大学士如何说都好,只要别再怀疑他与汪芷有奸情就行了。
刘棉花疑云未去,看了看方应物,想了想方应物平常的举动,一个会试之前都有心思去教坊司胡同喝花酒的人,应当不至于性取向有问题罢?
反正都是快离开的人了,刘棉花也就懒得追问什么,只嘱咐道:“老夫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全在你自己!
另外,老夫明日举家南下,唯将长子留在京师。待四十九日后,便叫他去你那县衙历练,请你多多看顾他。”
“老泰山放心!”方应物答应道,胸脯拍得震天响。
从刘府告辞出来时,夜色已经深了。虽然刘府距离家里近,距离衙门远,但是方应物知道,以父亲的性子大概已经睡下,若回了家难免吵吵一番惊动全家,所以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