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首都在叉叉门广场上受过时任领导人当面接见,上头还发起过“向梁思云同志学习”这样号召的响当当的时代先锋人物,结果退休后,连楼层最高都特么地住不到,同一栋楼里,就有两个比他地位更高、资历更老的,而这一整座算下来,比他牛逼的就有足足8个,跟他一样牛逼的,还有特么的15个。
而这一整个小区呢?!
起码二十幢楼楼!
这么牛逼的人,扔到这里,也就住个七楼……
那放眼全国……
行吧,啥都不说了。
神州六亿皆尧舜,尧舜太特么多了。
普通人果然是稍微往上多走一步都不容易。
老爷们也有老爷们的不甘和艰难啊……
梁鑫心里感慨着,眨眼的工夫,脚下微微感到一轻,随即又落下来。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电梯正对面三米开外,就是大开着的702房门。
梁鑫和谷强快步走出电梯。面积不小的入户玄关清清爽爽,只有靠窗一侧的墙边摆着两张长皮凳,皮凳中间的鞋架上,放着十几双拖鞋。鞋架正对着安全入口的门,通往楼梯的安全入口房门紧闭,显然平时应该也没什么人会走楼梯。
“您好。”梁鑫往前两步,朝屋内喊道,“我们上来了,需要换鞋吗?”
“要换的,鞋子放在门口。”屋子里快步走出来一个保姆,脸上笑盈盈的,听口音显然也不是本地人,应该是W市下面哪个县市的。
“强哥。”梁鑫对身后的谷强喊了句。
谷强马上走上前,把礼物先递上去。
保姆也很自然地接过,然后看着梁鑫和谷强坐到皮凳上,脱下鞋子摆到一边,又穿上棉拖鞋,才引着两个人走进屋内,朝里面喊道:“阿公,阿婆,大哥,客人来了。”
屋里头,很快就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看着比老梁稍微年轻点,跟周献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飞快在谷强脸上一瞥,沉声道:“大白天的还戴个墨镜干什么?”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梁鑫,带着几分警觉的口吻,突然问道:“你是梁国雄的儿子?”
梁鑫瞬间愣住。
这尼玛……
是早就把我全家的底子都摸清了???
什么情报水平啊?
“哈哈,是啊,很巧啊……”梁鑫很干脆地就直接坦白了,又道,“不过今天过来,跟我爸没什么关系。我是代表我们集团,来问候梁老柿长的。梁老在的吧?”
梁思云的大儿子梁步勋,面无表情地扭头看看保姆。
刚才这保姆的一嗓子,显然已经把他爸给出卖了。
“我去看看饭好了没……”
保姆也是个妙人,连忙拎着手里的两个袋子,低头就跑。
梁步勋淡淡对梁鑫道:“先坐吧,你先等会儿。”
“好。”梁鑫点点头,带着已经愣住的谷强,走到客厅中间,在沙发上坐下来。
谷强摘下墨镜,扭头看看梁鑫,眼里似乎是在问:柿长?!
梁鑫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出声。
谷强也便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大气都不敢出了。
“喝茶。”没一会儿,梁步勋端来两杯茶,摆到梁鑫的茶几上,然后顺势坐下来,态度依然不冷不热的,问梁鑫道,“滕增岁叫你来的?”
梁鑫微笑道:“不是,我怕伱们不让我上来,我编的。”
“呵!”梁步勋摇摇头,显得不太高兴地说道,“跟你爸一个德性。你今天来这里找我爸,有什么事情啊?”
“没什么具体的事情。”梁鑫缓缓道,“主要呢,是想来给梁老道个歉。”
“道歉?”梁步勋眉头一皱,“道什么歉?”
梁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