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喜色了:“真的?你说是真的?”
石涧仁摇摇头坐下来穿袜子穿鞋:“从我的角度,我肯定认为两情相悦不掺杂利益关系才是夫妻感情,但显然这世上能做到这点的成功人士没几个,因为成功就是利益集合体,所以我肯定乐见其成,但前提是你选择了去争取那条路,这边我就要看见辞职报告,我不希望小泽把你和公司联系起来,毕竟纪小姐也是宝驰行的第二大股东,你不可能脚踩两边,对吧?”
为了不让右边小腿肌肉拉扯到伤口,石涧仁是戴了夹板固定的,自己弯腰穿袜子和鞋就有点困难,特别是这种中帮的时髦尖头皮鞋,钟梅梅只犹豫了半秒钟,就蹲下来帮他,声音也变得有些呐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才说了些很过分的话。”
石涧仁居然还是那个腔调:“喏,我说你是枇杷叶的面,翻脸翻得快没说错吧,以后改改,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很没立场,哪怕真的这时候觉得对不起了,也要装着很冷静的样子,高傲的鞠个躬走出去,那不就显得高深多了?哦,谢谢。”
有人帮忙的确是便捷多了,石涧仁站起来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最后整理一下衣装,却听见旁边钟梅梅已经顺势坐在凳子上开始忍不住抽泣:“我……这下终于相信,你是真的在帮我……从我做事做人,去人力资源部都是为了帮我,连看见我……还帮我说好话,哇……”
到这个时候,刚才那么愤怒都没哭的姑娘终于哭出声来,而且是嚎啕大哭的那种。
把人家说得体无完肤哭成这样,除了石涧仁也是没谁了,不过他这会儿试试脚上的皮鞋不安慰:“朝闻道夕可死,只要你明白了道理,以你的资质,应该能抓住机会的,跟小泽结婚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以无心算有心,凭借钟梅梅那曲意奉承、揣摩人心的专项能力,石涧仁帮她铺平了路,要达成目标还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现在显然这姑娘脑子里有点山呼海啸的。
可能更接近于醍醐灌顶的倏然而惊吧,原来自己就好像行走在悬崖边缘上,随时可能坠入深渊,但偏偏就是在自己恶语相向之后,对方却给了自己这样的馈赠。
换做谁也会心潮澎湃吧。
石涧仁真的就开门出去了,这让休息室外面的总台服务人员多少在开门的时候听见了那有点撕心裂肺的哭声,吓一跳,看着走出来的石涧仁,眼光里的想法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任姐也正好在跟纪若棠说:“艺能人株式会社的股份为了运作方便肯定要拿在一起不能分开,但这里面有阿仁的功劳,所以我打算在公司这边给他8%的股份,邀请他参与未来一系列的工作。”
纪若棠不动声色的平静:“少了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