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梁辅国看着桌上的信,先是略带无语地摇摇头,之后又胸腔鼓动笑出来两声,最后似乎抑制不住,发出了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
面前的金镰与银鞘都有些纳闷,片刻,金镰忍不住出声问道:“左相大人何故发笑?”
梁辅国似怒非怒、似喜非喜,说道:“梁岳在三清山又机缘巧合获得了一块火玉,天材地宝、价值连城,三清山那边让他拿走了,却又来找我要补偿。你说说,这些人究竟有多离谱?”
“左相大人……”金镰吞吞吐吐地说道,“也不怪他们会误会,你对那小子确实太好了些。任谁看了,都要怀疑你是他的亲生父亲。”
银鞘说道:“若是不严词拒绝,只怕以后他再占了人家什么便宜、闯下了什么祸事,旁人都要找上门来了。”
“是吗?”梁辅国笑得讳莫如深,“起初他获得一些机缘,我还给得不情不愿。可是现在,我却给得心甘情愿,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两位贴身护卫都有些茫然,为什么……
咋的,你真代入了?
“料你们也不懂。”梁辅国便直接说道:“起初我觉得他只是有断案的天赋,想要将他引入麾下;可后来接触感觉他心性不错,可以重点培养;现在渐渐发现,他连修行的天赋都是顶尖,丝毫不逊色于那群出身不俗的顶级天骄。”
“这样一个年轻人,若是愿意留在朝堂,未来前程不可限量。只要夺城之战取胜,他立刻就会被全天下注意到,届时恐怕朝野上下的势力都想拉拢他。多这样一个儿子,对我来说倒也不是坏事。”
听了梁辅国的话,两名护卫才明白,原来他是真的打算将梁岳当成自己的接班人培养,至少是纳入了观察的名单。
梁家子弟众多,从来没有一人能入梁辅国的眼,可见他看人之严苛。
不过即使再严格的审视,也很难从梁岳身上找到什么缺点,这也的确是事实。
金镰又道:“大人你为了他付出如此之多,若是他不认你这份情谊怎么办?”
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毕竟现在梁辅国都是单方面的付出,一旦人家不承你的情,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现在的梁辅国很像是默默对一个人好的……舔狗。
很容易最后一无所有啊。
“我之所以看重他,首先就是因为他心性过关,重情义、有正气。若是刻薄寡义之徒,即使再有天赋,我也不会有意培养。今日在他身上所花的,即使是以后他不能为我所用,可他只要能走正途,那就算是为国为民立了功德。而以他的性格,也断然不会忘恩负义。”
“另外……”
“我也不是冤大头,给他付出了什么代价,一分一两还是要算清楚的,这段时间的账单,我可都记着呢。”
说到这里,梁辅国敲了敲桌上的信纸。
“按照上面的要求,备好东西送到三清山去,顺便再给我带一封回信。不,两封。”
……
在闻一凡的阁楼里,梁岳寄宿在二楼的一个房间,此时手中正拿着一封信。
梁辅国的回信一封是给阴阳派的,一封就是给他的。
信上详细列举了这段日子里,梁岳从各大门派拿走的天材地宝,梁辅国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跟购物清单似的一长串下来之后,梁辅国强调了一句,让梁岳不用放在心上。没有要账的意思。
反正以后你也要来刑部就职,在本相手下做事,这些就当是资助你了。
梁岳看得直想笑,不用放在心上,你还写在纸上?
写了这么长一大堆,跟要账清单似的,是生怕我没放在心上吧?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