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这一句话,让在场三位大佬都惊讶了下。
这属实是没有想到的要求。
还是王汝邻最先开口道:“我徒弟要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他现在的立场很明确,就是无脑维护。
或许两个人成为师徒时间还不长,可是王汝邻内心很相信这个徒弟。
他太知道坏人是什么样了。
所以更知道梁岳是一个很纯粹的好人。
现在玄门在看他的态度,朝廷在看玄门的态度。
他坚决保梁岳,诛邪司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保;诛邪司保梁岳,朝廷看在诛邪司的面子上也会保。
这样梁岳才有救。
所谓借势,不外乎此。
这也是今日他一上来就与陈素表明态度,并且在车上与二人对谈一番的目的。
他越坚决,陈素越坚决;陈素越坚决,梁辅国越坚决;梁辅国越坚决,皇帝那里就越有希望。三人在车上经过那一番相互试探,都明确了彼此的态度。
这个人必须保。
这股坚决就是自王汝邻而起。
梁辅国闻言则是蹙眉道:“你这样做会很麻烦。”
比起王汝邻,他更熟谙官场规矩。
他要保梁岳其实没有那么难,刑部作为第三方在查案过程中造出一件有力的证据,他的嫌疑也就洗白了。
梁辅国不是那种行事务必方正的君子,只要他认定梁岳无罪,那要救人就不必在乎手段。
同样如果他认定谁有罪,杀人也不必一定要符合律法。
可是如果梁岳坚持要自己查案,事情就不一样了,那代表他一定要查出一个最真的真相。
届时万众瞩目,他就没有第二条路走,属实把自己架上去了。一旦给了梁岳这个机会,他再查不出真相,那就万事休矣。
陈素问道:“你既然有这个决心,应该有自信的来源吧?”
他半步玄门、半步朝堂,既明白王汝邻的坚持,也明白梁辅国的顾虑,他现在可能是最理解梁岳心境的那个人。
设身处地去想,如果他处在和梁岳相同的境况下,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可前提是自己要有足够的自信。
听到三个大佬分别开口,梁岳才答道:“我有一些推测。”
三人都看向他,示意他可以讲一讲。
……
在梁岳醒来的时候,虽然头痛欲裂、状态昏沉,又突然被诛邪司的刀吏破门而入,看起来很像被当场逮捕。
可好在进来的是诛邪衙门自己人,他还是要求对方暂时不要打扰,稍微查看了一下现场。
“首先,床榻整洁干净,除了两个人躺在上面造成的些许凌乱之外,没有任何挣扎与打斗的痕迹。被掐死的人死前如果意识清醒,一定会剧烈挣扎,而现场太干净了。仵作如果没有从公主体内也查验出毒物,那最有可能就是……那里不是第一现场。”
“而这也能与诛邪司几位同门的所见对得上,昨夜大部分时间里公主卧房内并没有人。至于中途去了哪里,我不记得……”
“为什么要转换现场?可能是为了造成我杀了公主的假象,或许也有其它不可告人的原因。”
梁岳进入推理的状态,整个人的气场都强大起来,三个大佬也都静静听着。
“其次,关于我消失的记忆。”梁岳继续说道:“要先确认一下,迷罗花木的毒会导致这种症状吗?”
“不会。”陈素答道:“迷罗花木是一种妖木,会让进入林中的人晕厥,然后以木藤将其捆绑吞噬。失去记忆什么的,并不存在。”
“那就是了。”梁岳颔首道:“我并没有遭遇外伤,也没有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