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鲁杰森大概以为是好的。
陆翰明却道:“你们鬼佬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要征地,行。”
“先给新界通水通电,先把工厂大楼建好开工,否则,一寸地都休想拿到,今天我不是来跟你谈和的,是在最后警告伱的。新界乡民不承认《展拓港岛界址专条》,《南京条约》,是隶属于新中国的领土。”
“只不过,目前北方没有正式接管,由我们四大姓组成民间联合自治工会,如果英港府敢跨过界限街,擅自开发新界土地,同等于向自治工会宣战。”
“到时你第一个摘你脑袋下来祭旗,一切后果自负,勿谓言之不预!”
他撂下狠话,转身就带着司徒英、王振邦、莫文伟离开办公室,鲁杰森只觉得华人老头态度过于坚决,连忙起身追赶,追到门口却见到五百多名手持草叉、镰刀、棍棒的乡民早已将事务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滚出新界!”
“滚出新界!”
乡民们皮肤黝黑,身材干瘦,脸上都泛着菜色。
他们面对鬼佬时却展现的十分团结,一个个高举农具,铁器,大声呼喝,震得尘土飞扬。十几名鬼佬办事员站在门口维持秩序,见到华人的气势也不禁两股战战,心生畏惧。
这不是现代人看见枪炮炸弹的危机感,是在荒野被狼群围住的慌张感。
乡民前排站的都是精壮青年,脸色要好一些,只有蜡黄。
陆翰明、司徒英、王振邦、莫文伟一走出大门,便有各自家族的亲信子弟拥蹙着离开,气势都有土皇帝之感。
“陆先生,司徒先生,王先生,莫先生。”这时,三辆轿车停在泥巴路中间,就算车轮和底盘挂满黄泥,一副脏兮兮的样子,在许多新界青年看来也是阔气十足、威风凛凛。
许多人别说有一辆车,就连车里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不妨碍他们两眼发光,一脸渴望的看着汽车。男人天生喜欢汽车,因为,男人天生争强好胜。
汽车是极少数既可以帮男人在地位、身份上一分高下,又拥有实际上比赛能力,可以在马路、赛道上分个输赢的生活工具。
斗争是刻进雄性骨子里的。
蓝刚则推开车门,带着两名便衣探员上前,拦在一行人面前,客客气气的朝前方四位长辈说道:“四位叔父,我老板请进各位吃饭,麻烦各位赏面。”
一位家族弟子看不过眼,上前举手骂道:“你TM算老几,开两辆拦车就敢来拦路,我阿公凭什么给你脸!”
两名便衣探员撩开衣摆,露出腰间枪袋。
几人目光落在黑色枪管上,表情都有所色变,当街带出来的枪,远比锁在驻军的炮要有威胁。陆翰明拂手挥退身边的手下,出声问道:“这位阿sir,请问是哪位老板要见我们?”
“何先生。”
蓝刚昂首挺胸。
“是警务处长的何处长?”
陆翰明目光微微眯起。
“是!”
蓝刚十分倨傲:“上车吧!”
“既然是何处长有请,我们十分荣幸”陆翰明说了一番恭维话,便与莫、王、司徒三家阿公一起坐上轿车,每人倒还都带了一个贴身亲信听用,也不是防备什么。
只是他们乡下人到了五十多岁,没有好好保养,其实身体已经很差,重要场合需要一个年轻人打下手。
每天吃好喝好,健身保养的五十岁,与透支身体,种田干苦力者的五十岁,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没法比!
大馆。
“这件事情要是处理得当,主动权也就在我们手上,新界警区嘛,随便他设,只要总华探长的位置还在我们手上就行。”何定贤眼神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