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部族不服管教,刚刚取得一场小胜,喜欢饮酒作乐是很正常的意见事情。
只不过,周家堡的人把匈奴人藏在堡内的举动,简直是跟疯了一样。
“都尉,您的判断果然没错,县中豪族、长吏私通匈奴。那伙劫粮的匈奴部族就藏在周家堡里,我们的军粮肯定也在里面!”
魏长羡坐在马背上,抬手指着远处的坞堡,脸色既激动,又忿恨。
没想到,县里的大人物们不止是搜刮百姓那么简单,而且还敢直接做出私通外族的事情。
陈无数翻身下马,蹲在地上摸着黄土表面的车轴印迹,搓搓指尖晒笑道:“匈奴在马尾上绑着草帚扫掉蹄印,却没用心把地面上的车印清除。”
“稳了。”
“匈奴人必定就藏在周家堡内!”
若说周家堡里的灯光不足矣完全构成证据的话,那么外面的车轴印迹呢?两百车粮秣的车衡来回交错,就像刻在地面的纹路一样,直接指向周家堡的方向。
陈无数站起身回头朝魏长羡下令道:“魏曲长,你马上回青溪亭拉开步卒,今夜我们就要攻下周家堡!”
“是,都尉。”魏长羡拱手应命,知道陈无数的决定不可更改,立即上马转头朝青溪亭赶回。
根据先前交战时的情报,匈奴人最少有两百骑之众,以青溪亭内仅剩下的三百多士卒之力,很难攻下地势险要的周家堡,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前往郡治请求援兵。
但是一来一回要多久?现在不止是陈无数没时间,居庸县一曲士卒,皆都没有退路可言。必须把失粮夺回才有活命的机会。
这正暗合了兵法中破釜沉舟的境遇!
于是魏长羡同样支持强攻的决定,打算带着县兵回来拼死一搏。至于究竟能不能硬,就要靠都尉大人的勇力了。
自都尉大人调任居庸县以后,虽然善待士卒,精于训练,但是在战阵上有几分勇力,还真的从未有人见过。
陈无数带着一队骑兵留藏至山坡背面,亲自留守在原地盯住周家堡。他回忆先前在酒筵上查询到的信息,突然想起赵、张、周三家的族长都在席间。
而且周家堡族长还是一个风度翩翩,长相周正的中年士族,身上有着大夫的爵位。
不知道周大夫这时是否已经回到坞堡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