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与杂家保持距离。
但是,各地有见识的人却一直在讨论礼殿的新职责和规章制度。
象州,岳阳城,问友居。
自从这家酒楼因为方运微服私访改名为问友居后,名声大震,这些年一直不断扩建,占地面积已经是原本的五倍之多。
即便如此,一旦遇到大事,问友居依旧爆满,因为问友居的主厅已经成为岳阳城读书人谈论时政的重要地点,即便岳阳城开了乡校,可各地读书人还是喜欢来这里。
因为乡校只对景国人开放,而这问友居无论哪国人士都可以进入。
现在,岳阳已经成为人族名城,岳阳楼也号称长江第一楼,每一天都会有各地的读书人来这里寻访名胜,主要是寻访与方运有关的一切。
问友居的正厅之中,原本有一幅书法二境大师的字帖,但现在,已经换成四境画道、三境书法大师阮凌的亲笔之作,内容正是当年方运在这里说过的话。
“谁是我们的友人,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首要问题。”
在正厅的角落里,一些岳阳城本地读书人坐在一起,其中还有问友居的掌柜。
问友居掌柜比前些年胖了足足两圈,显得越发富态,他身边坐着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举人。
这问友居中不乏进士翰林,所以一个举人本来不会引人注意,但是,凡是问友居的常客,只要见到掌柜与这举人,都会主动问候。
附近的岳阳城读书人对这人也格外恭敬。
这位名为张宗石举人可不是普通的举人,而是现在风头正劲的方党的成员,凭借与方运的几面之缘,平步青云,早就成为岳阳城青年读书人的领袖。
“我说张老弟,你的总督府差事当得好好的,怎么说辞就辞了?还好你是之前辞的,若是现在辞,不知道会被多少人指着脊梁骨骂。这岳阳城容得下逆种,可就是容不下背叛方虚圣之人。”酒店掌柜笑呵呵道。
张宗石笑道:“你可别乱说。我辞去总督府的差事,是为了全力备考。”
掌柜惊讶道:“你前年还是童生,去年连中秀才与举人,今年就想中进士?”
旁边的读书人也一样诧异,甚至连较远处的读书人也看向掌柜与张宗石,一年连进文位在大扩招的现在不算罕见,但如此年轻的很少见。
张宗石微笑道:“为什么不能?原本我是想把基础夯实,过几年再考进士,名次若能靠前,便能参加殿试。但是我最近想通,我读书二十余年,基础已经甚为牢固,现在景国正是用人之际,与其为了名次虚度年华,不如提早晋升进士,为国效力。”
掌柜撇撇嘴,道:“你少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猜啊,你要么只是想体验一下进士试,要么有十足的把握考中。你要是体验进士试很正常,若是有十足的把握,那你就太自大了,除非……呃……之前那个传言是真的?”
张宗石笑而不语。
掌柜噌地起身,双手扶着张宗石的肩膀,嚷嚷道:“你小子,得了大造化啊!”
这时候,几乎半个正厅的人都向这里看来。
张宗石无奈道:“你小声些,别打扰他人。”
掌柜这才不舍地坐下,嘴里嘟囔道:“人比人气死人,我现在也就做个富家翁,谁曾想,你已经一飞冲天。同样算是从圣之臣,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旁边有好信儿的读书人低声问:“掌柜的,张兄得了什么造化?”
“我不说,你自己想。”掌柜的心情有些沮丧。
那人一愣,思索数息,猛地惊道:“之前我听闻说张兄得了一枚圣杏,只当是无稽之谈,莫非是真事?除了此事,我还真不知道什么算上大造化!”
众人用艳羡的目光望向张宗石,但是,张宗石依旧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