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位置,甚至连跟这种大人物说几句话就已经能够炫耀好几天。
简衙役不是经常说自己门道广么,可于典史这态度不对啊。
简衙役隐隐意识到靠窗之人来头颇大,一咬牙,道:“大人,小的被狗子蒙蔽,并不清楚事情真相,一时糊涂,冒犯了您的贵客,还望您责罚。”
于八尺道:“嗯,你既然承认罪过,甘愿受罚就好。”说着向简衙役走去。
简衙役目瞪口呆望着于八尺,心道我这以退为进啊,我这是在服软啊,按官场的规矩于八尺应该斥责几句然后去抓狗子等人,说是责罚实则是求饶,可为什么冲过来了?
在简衙役愣神的过程中,于八尺两手揪住简衙役的衙役服,猛地向两边一扯,就听嗤啦一声,把衙役服撕成两半,然后三下五除二扒掉,只剩下一条裤子。
于八尺随手把破碎的衙役服一扔,道:“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宁安县的衙役!”说完转身上楼。
“下官御下不严,请大人恕罪!”于八尺说着单膝及地半跪,左手按地,右手放在膝盖之上,低着头。
狗子等人终究不是读书人,更不是衙役,只知道自己要倒霉,并不清楚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简衙役却吓得毛发直立,一脚踏空,啪地一声摔在楼梯上,骨碌碌向下滚。
简衙役在滚落的过程中仿佛忘记了疼痛,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完了,完了……秀才见君不过半跪,但哪怕国君来临,都不至于让于八尺跪得这么干净利落。现在全宁安能把于八尺吓得半跪的人,只有一个方运方虚圣!是他,一定是他易容后微服私访!完了,完了……”
简衙役重重跌在一楼,磕得眼冒金星,全身疼痛,恨不得干脆撞晕,可躺了几息,不得不起身,然后跪在楼梯下,俯身,额头触地,瑟瑟发抖。
一楼那些看热闹的众人神色不定,有些人吓得偷偷向外溜。
巡街衙役虽然不如九品,但在平民眼里却是个小官,整条长白街附近的店家谁敢不孝敬?哪怕后台是名门望族,也不能轻慢这种巡街衙役。
县官不如现管。
更何况这种人物不管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人,典史如果不走官方流程,也不能随便罢免,可于典史当场扒了衙役服,这说明于典史宁可不守朝廷规矩也要让简衙役滚蛋!
简衙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到底是什么人把九品典史吓成这样?
一些头脑灵活的人很快恍然大悟。
“是小方……不是,是方虚圣,是方虚圣在微服私访!”
“对对对,一定是方虚圣!”
宁安人平时称呼为“小方县令”,是把方运当自家人,显得亲近,可方运真在这里,他们可不敢说。
“快,快给虚圣陛下跪下!”那唱小曲的老人拉着孙女给方运下跪。
“虚圣陛下饶命啊!”狗子扑通一声跪下,额头磕得二楼的地板砰砰作响,灰尘扑簌簌向一楼飘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