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一愣,待明白自己没有听错以后,一挥手,门口进来两名亲兵,就来架张虎。
“父亲,不能啊,不能杀大哥啊!”张彪、张豹见父亲来真的了,抱着张家玉的腿大哭。
“张大人,还请收回成命!大敌当前,不能擅杀大将!”焦琏、白贵、陈仕豪连忙再次求情。
“呛啷!”
张家玉抽出腰间宝剑,横在胸前,大声说道“哪个再敢求情,就地斩杀!”
众人一见,张家玉维护军纪的决心如此之大,都默默退了回去,就连张彪、张豹也只能是站起来,在一旁默默垂泪。
张虎倒是非常光棍,对着张家玉郑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父亲,请保重!儿子去了。”
张家玉眼里含泪,故意用漠然的语气说道“去……吧。”
张彪、张豹泪如雨下,用手捂住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焦琏、白贵、陈仕豪,无论三人是什么心思,见到这一幕也不免心酸。
“皇上驾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白兴的声音。众人一听,连忙跪倒在地,迎接圣驾。
“众位爱卿,平身!”朱由榔在白兴、戴忆兰的护卫之下,带着陈子壮、陈邦彦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张家玉原先坐的椅子前坐下,然后抬手说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磕个头,站起身来,只有张虎仍然跪在地上。
“嚯,张爱卿,你这是闹的哪一章?辕门斩子吗?”朱由榔微笑着问张家玉。
“皇上,臣在行军法。”张家玉躬身答道。
“大敌当前,不赶快布置防御,怎么行开了军法?”朱由榔问道。
“皇上,张虎无能,刚才攻打东门时,被清兵一击而溃,差点坏了皇上大事。大战在即,军纪必须要严,臣不能因为张虎是臣之子而循私,否则难以服众。”张家玉答道。
“朕求个情,让张虎带罪立功,以观后效吧。”
“皇上,臣执行军法,乃臣之职责所在,臣请皇上勿要干预。”张家玉梗着脖子说道。
“杀儿子的劲头怎么这么大?连我的话也不听了?难道张虎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朱由榔心道。
他不无恶意地瞧了瞧张家玉和张虎的相貌,觉得父子二人很像,应该是亲生的。
朱由榔欣赏张家玉的正直无私,但倔到这种程度,不懂变通,却是有点想不通。
那怎么办?总不能强硬地下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