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我对男人是不感兴趣的,就算说这个陈承一长的和苏先生一样是属于好看的男人。
也绝对没有一个普通的美女走过去,对我有吸引力,他们...他们只是会让人目光不自觉的停留,即便心中没有半分的在意,也勿论吸引力,但也只是想多看两眼,探个究竟那种感觉。
“看够了吗?”苏先生翻动着一张报纸,抬头看着我又是笑。
至于陈承一不紧不慢的从紫砂壶中倒出了一杯茶,端在了手中,随口就接了一句:“如果看够了,就坐下说?对了,你的背心最好拉下来,如果说伤痕是男人的勋章,那么手术的伤痕算半个?”
他和苏先生很有默契的样子,苏先生说话,他接话,而他说完话,苏先生则是很自然的笑。
这种一唱一和,倒是弄得我有些尴尬,抓了抓头,刚想放下背心,忽然想起这道伤口,忍不住指着肚子,对苏先生说到:“还要用这样的手段?”
我和苏先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我大概知道他应该是医字脉的人,只要牵涉到道家,我总觉得什么事情都应该是神奇而出尘的,动手术算个什么?
“救回你的时候,情况可是很糟糕,巨大的天地之力碾压你的身体,内出血都是小事,也有破碎的内脏,不开膛破肚怎么办?怎么?看不起手术这个方式?那华佗岂不是要哭死?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独立的,更不存在什么绝对的极端。现代的医学也不免有医字脉的影子,而医字脉也不是固步自封。”苏先生说话淡淡的,也防下了手中的报纸。
我有些讪讪的扯下了自己的背心,坐在了沙发的一端,而陈承一则是把一杯从他那紫砂壶中倒出的热茶递给了我。
我不懂茶,但是杯中的茶汤清冽,闻在鼻中的清香,却是动人,只不过喝下去有些苦涩,可是苦涩过后,满口的回甘,却也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句,好茶。
可是那不是太俗了吗?我不知道要和他们说什么?一肚子的问题也憋在肚子里,想借着茶拉近距离,想了一会儿,才脱口而出:“这茶是铁观音吧?很不错。”
这一句话原本普通,却是让苏先生忍不住抬头看了我一眼,虽然有笑容,语气却是淡淡的,说到:“这是明前清,是清茶,不是什么铁观音。”
说话间,苏先生犹豫了一下,说到:“另外,承一不会喝铁观音的。”
我觉得很丢脸,我怎么分得清楚是什么茶?可是,铁观音不是很有名吗?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为什么?”
这话让苏先生沉默了一下,而陈承一的眼中则流露出一丝伤感,但很快的沉淀下去,他放下茶杯,朝着窗外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倒是让我看见了他的侧脸,从脸上完全看不出来的苍老痕迹,却是从两鬓看了出来。
不同于苏先生夹杂的些些白发,陈承一的两鬓竟然斑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化妆演杨过呢。
“岁月无情,白了少年头。一个时代的过去,一个时代的开启。叶正凌,对吧?你该走上舞台了。”他的语气中有些追忆,但并不惆怅,反而是有一种厚实的往事支撑的厚重在其中。
看着他淡定的表情,我却忍不住严肃,在猫妖的事情之前,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开着一家能够赚些小钱的古玩店,不富,但也绝对不穷。
可是这又有什么?生活中这样的人太多了,不差我一个。
唯一出奇的经历都是连接着师父与师兄,可是他们已经在我的生活中消失很久了,久远到我都会迷惘,他们是否真的出现过?既伤感又不敢触碰...但无论如何,怎么该是我登上所谓的‘舞台’?
而且,猫妖的事件,引出他的是周正,其实怎么看,我也是被卷入其中的无辜。
想起来周正,我有再多的问题也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