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客气几句,说没当回事。
李源却一直没松口,只是笑眯眯的站那,看着贾家门儿里的动静。
贾东旭已经送进棺材里了,贾张氏站在棺材边上,抚着边缘,手都在抖,虽没哭出声来,眼泪却流个不停,眼睛盯着棺材里面,舍不得挪开稍许,连棒梗都不看了。
再过一会儿,她就再也见不着她的儿子了。
棒梗也在哭,比昨天看起来还要更伤心些。
仿佛是昨天太突然了,今天才明白过来,往后他再也没有爸爸了。
连秦淮茹都一脸悲伤,穿着一身白,面色凄惨垂泪。
秦淮茹的爹妈和大哥大嫂都来了,帮忙的帮忙,说安慰话的说安慰话,但无论是贾张氏还是棒梗,都没怎么搭理……
李源也没上前认老乡的心思,就看着一大爷、二大爷指挥着院里青壮们忙东忙西。
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可忙的,打幡什么的就别想了,勉强让摔个丧盆子意思意思。
想洒满城纸钱,就更别提了。
也就是寻一辆板车,院里的年轻人连推带拉,送出去埋了拉倒。
等要钉棺的时候,贾张氏终于搂不住了,“嗷嗷”惨嚎。
虽然难听刺耳,但听的人心里真有些难受。
世间最苦者,大概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四合院里不少人平日里都看不惯贾张氏,可这会儿也不禁红了眼。
眼看时间不多了,送出城还得下葬,易中海让几个妇人去搀开了贾张氏,傻柱和张成志、李六根等人一起,将棺材钉好,抬出四合院,放上了板车。
贾东旭的人生篇章,算是彻底落幕了。
……
时间没有因为一个老百姓的去世而停留,一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日子还是那样平淡无奇,对绝大多数人来说,生活一天比一天更难。
但是贾家却恰好相反……
贾东旭出殡的当天,贾张氏看起来还跟快要死的人一样,滴水不进。
除了小当外,秦淮茹、棒梗都没怎么吃东西。
但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贾张氏就带着一家老小,敲开了易中海家的门……
忙活了一整天,都没怎么进水米的老易看到这个场面,一时间太阳穴都在跳。
一大妈更是惊怒,问道:“老嫂子,你们家这是想干吗呀?”
贾张氏理直气壮道:“东旭是叫他师父给害了,如今我儿子没了,我不到你们家来吃饭去哪吃?前儿源子都说了,但凡易中海这个师父往好里教一点,东旭都不会走到这一步。东旭想干啥都告诉易中海了,易中海这个当师父的,非但不劝着,还故意纵着他!易中海,我就问你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你要是赖账不认,我们一家孤儿寡母就去轧钢厂找厂领导,把你干的这些事好好说道说道……”
易中海:“……”
一大妈都气哭了,道:“老嫂子,做人可不能这样啊,我们家对你们家可不差了,这些年,哪月老易不接济你们家?借钱借粮,就从没见你们家还过。东旭出事原本就是意外,而且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儿女都有了,又不是半大小子,他都出师几年了,怎么做错了事,还得连累师父?要不去派出所叫人来吧……”
贾张氏吓了一跳,一大妈还有这水平?
真叫来片儿警,那她都没法儿了。
不过秦淮茹却放心的很,以她这些年来对一大爷的观察,她确信一大爷绝不会走这一步。
京城人都好面儿,一大爷这样在工厂和四合院都享有很高荣誉的人,把面子看的不会比命轻多少,自然不会让贾家跑去工厂闹,更遑论惊动派出所了。
果不其然,就听易中海道:“都是自己人,没必要闹到派出所去,叫人看笑话。今早老嫂子和淮茹你们先在这边吃吧,等我晚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