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都大老板了还亲自给我洗头,我实在是受宠若惊。”
张柔佳满不在乎的笑道:“嘁,你受宠若惊个什么?你可是大领导,我能伺候你还觉得荣幸哩。”
李睿苦笑着连连摇头,张柔佳马上按住他头,叫道:“别动,我还没给你洗完呢。”
洗完头,张柔佳要给李睿做个头颈按摩,但是李睿拒绝了,他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理完发还得赶去林美钿家里呢。张柔佳也不勉强,安排了一个发型师给他理发,她站一边看着,陪着聊天。
聊着聊着,张柔佳起一件新鲜事:前天晚上,就在仙琪尔这家总店所在的正阳北大街南头儿、也即从李睿老家所在区西门出来后左拐四五百米远的地方,一家窗帘店的门口,有个醉驾的司机,驾驶一辆奔驰从南往北以高速行驶,结果晕头晕脑的开出机动车道,冲入路边散步的行人堆里,当场撞死两人、撞伤一人。被撞死的两个老太太都住在原市北区交警大队家属院里,且孩子都在交警大队工作,两家向那奔驰司机各自索赔一百二十万。
那奔驰司机家里倒是挺富裕,但也嫌对方要价太高,只能一人赔五十万。那两家人听了以后不仅没降,反而涨到了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保你私了,不给钱你们家那子就等着坐一辈子牢,还得赔偿大几十万。那奔驰司机的家人一听就怕了,又斗不过对方有权有势,只得答应下来,最终一家赔了一百五十万,共计三百万。转过天那奔驰司机就放出来了。
张柔佳完耻笑道:“那奔驰司机才二十岁出头,整天开着奔驰招摇过市,恨不得人人知道他家有钱,这下好了,死者家属知道他们家有钱,就狮子大开口,一下就让他赔出六辆奔驰去,你他是不是浪催的?喝酒就喝酒呗,还开那么快,不是找倒霉是什么?”
李睿还没接茬儿,从张柔佳身后响起一个中年妇女冷傲的话语声:“瞎什么呢?关你屁事啊瞎他妈传?想不想把店开下去啦?”
张柔佳一怔,回身看去,见那里背对自己坐着一个身材丰腴的妇女,四十七八岁年纪,穿着时尚,刚洗完头要剪发的样子,虽然从她的坐姿看不到她的面容,但透过她身前的镜子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正在镜子里满脸鄙夷、目光怨毒的瞪视着自己。
张柔佳觉得这妇女的脸容有点熟悉,似乎是自家常客,又自忖传这些闲话确实不太好,就也没跟对方一般见识,回过了身去。
李睿听那妇女话嚣张,又见老朋友被骂了一句话也不敢,心里很是同情,决意为她打抱不平,对着镜子里那妇女的背影道:“又关你屁事啊你满嘴喷粪?还威胁上了,你好大本事啊!”
那妇女听到这话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转过来就对李睿破口大骂:“滚尼玛的,你他么的才满嘴喷粪呢!还关我屁事,我是被撞死的两个老太太里面之一的儿媳妇,你们我们家的事儿,我他么的还不能管啦?”
她这一大声叫骂,立时把周围所有顾客与员工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店里祥和的气氛马上急转直下,变得紧张压抑。
张柔佳虽然感激李睿帮自己出头,可还是不愿意跟客人吵起来,何况自家也不占理,便轻轻扯了李睿手臂一下,示意他别再下去。
李睿不理会她的动作,冷笑两声,道:“我是谁呢那么横,原来是死者家属啊。怎么着,你们有胆敲诈那个倒霉蛋司机一大钱,没胆让外人啦?还威胁封店,你好大的威风!你不就是仗着你老公是交警的势吗?”
那妇女见他一个年轻居然敢跟自己叫板,又惊又气,瞪大眼睛指着他叫道:“你谁敲诈呢?你再一个!你敢再给我一个不?你再敢一遍,我马上让人抓了你!靠,那些钱明明是那个司机应该赔的,我们一分钱没多要,他想私了就得赔那么多,怎么叫敲诈了?还我仗着老公的势,我告诉你,我都不惜得仗老公的势,我仗我女儿的势就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