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走了。
可剩下的武文勋却没办法淡定了!
那女人不老老实实待在后院,要给他惹什么幺蛾子?
他匆匆回了王府,一进门,就见焦倩已经去了锦衣,摘了发簪,正跪在院中央,等着负荆请罪呢。
武文勋顾忌人多眼杂,经过她身边低低一声,“你还在这儿给本王丢人现眼!还不进去!”
焦倩也不吭声,就乖乖地跟着他回了房。
一进屋,武文勋反手关门,啪地一记耳光便轮了过去,将焦倩打得惨叫一声,摔飞了出去。
“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擅作主张,去靖王府门口卖弄!你可知道那阮君庭是什么人?连我都不敢轻易触他的眉头,你竟敢去打他那和亲公主的主意!”
焦倩默不作声,从地上爬跪起来,嘴角挂着血,重新端端正正跪着,“回王爷,是太后娘娘给臣妾的胆子。”
“神马——?你敢再说一次!”武文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焦倩抬头,“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太后挑了臣妾去办这件事,臣妾没得选。”
武文勋脑子转的飞快,“她为何选你?你怎么不跟我说?”
“王爷以为为何?因为臣妾是个死不足惜的!”焦倩神情淡然,可那泪珠已经挂在了腮边,和着嘴角的血,就分外的楚楚可怜,“臣妾若是跟您说了,您还会让臣妾去吗?”
“太后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太后娘娘说,臣妾只有这样做,她才有机会将合香郡主塞进靖王府。”
焦倩胜就胜在,从来都在自己夫君面前坦诚冷静,从不耍小计较。
所以此时,她不管说什么,武文勋都会信个七八成。
“苏合香?这又关苏合香什么事?”
“王爷,难道您还不明白吗?西南王有意要将合香郡主给了您。”
“哦……”武文勋在这件事上,当着原配的面,不得不装傻几分。
可这一声之后,他旋即一凛,“太后她为此不悦了?”
焦倩一字一句,郑重道“不错,王爷您本已富可敌国,手中又握有北辰的财政大权,已是炙手可热。八位镇边王此番进京,必定要竞相讨好于您,而苏合香,就是西南王拉拢您的筹码。王爷,您想想,财权与军权相结合,便不想做大都不行,太后娘娘她,非常不悦!”
她跪得笔直,毫无惧色,泪珠却止不住的往下掉,“臣妾的确是存了私心,可保住正妃的位置是私心,爱王爷,宁死也要护着王爷您,也是私心!只要王爷安好,臣妾不怕死!更不怕背负污名而死!”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武文勋也不得不心头一动,神色稍缓,伸双手将她扶了起来,“所以,你就贸贸然替本王揽了这个差事?你可知这是在阮君庭的老虎嘴边拔毛!”
焦倩依然平淡,颇有视死如归之势,“两害相权取其轻,臣妾只是个娘家无权无势的妇人,承蒙王爷不弃,才坐在安成王妃这个位置上。如今这件事,是臣妾不忿靖王在夜宴上羞辱于您,一时护夫心切,便自作主张,加害靖王妃。王爷不知,太后更不知,若靖王殿下一定要兴师问罪,臣妾愿担这个死罪。到时,王爷只需要将臣妾的人头送去靖王府赔罪便是。”
“唉,倩儿,你这又是何苦!本王怎么会舍得你死呢。你放心,我武文勋正妃的位置,这辈子,都是你一个人的。”
武文勋信誓旦旦,将发妻扶着坐好,又喊人送来冰水,亲手替她敷了被打出大大的巴掌印的脸颊,心思却乱如一团麻。
他竟然被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人给拉进了太后与靖王较劲的漩涡中央!
而这个女人,他不要说弄死,就算闹得动静大了点,被太后知道了,也会怀疑他生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