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早就已经丧失了繁殖的功能，这样其实也好，谁也不知道他们如果生出来孩子，会生出什么样的怪胎来。”华明山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但是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他耷拉着嘴角，看着姜未泱，眼神里面都是悲凉。

姜未泱心里很不舒服，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些在外面晒太阳，脸上却是带着乐观和积极笑容的人，闭了闭眼：“我会努力试试，看看有没有办法治好他们的。”

“没用的。”华明山摇头。

姜未泱也不再话，心情沉重的很。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华明山又带着姜未泱去看了其他的病房。

除了能够出来在外面晒太阳的那些病人之外，还有很多要更严重一些，因为基因突变，他们改变的不仅仅是外貌，还有内在的一些东西，五脏六腑，骨骼肌肉，一些人甚至无法正常的行走，只能够躺在床上，让人去照顾，他们不仅仅容貌异于常人，还需要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钻心之痛。

姜未泱越看越是沉默，最后心情有些压抑的跟着华明山出了住院区，回到了办公室。

“华老，B712的病人快不行了，你快过去看看吧。”两人才刚刚进入病房，就见一个护士神色着急的跑了过来，看到华明山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救星似得，赶紧的开口喊道。

华明山脸色一变：“泱泱，你跟我一起过去。”

姜未泱没拒绝，跟着华明山一起，去了B区712病房。

这里都是单人病房，刚刚华明山没带姜未泱过来，因为B区住着的，都是身体器官严重衰竭，已经没多少日子的病人了，华明山怕姜未泱看到了心里难受，所以没敢带她过来。

可惜了，他带不带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姜未泱看到了护士口中的那个病人，只看那一眼，她只觉得心口有一团火，疯狂的燃烧着，几乎将她惯有的理智烧的干干净净。

“她，她是怎么回事？”姜未泱声音颤抖着开口问道。

华明山别开脸去：“算了，泱泱，别看了，对于她来，死了或者还是一种解脱。”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基因实验了，这是在草菅人命！”姜未泱愤怒的看着华明山，忍不住的质问。

华明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要怎么。

谁都知道，这是不人道的。

但是背后要做这件事情的人，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甚至连薛司律这样的身份，都没办法，他们又能够如何？

就算这些年摧毁了一些实验基地，但是毫无用处。

背后的金主还在，他还可以再投资出无数的实验基地，再找很多愿意去做这件事情的人来。

很多人太穷了，为了改变生活，改变未来，他们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哪怕是后代变成这个 样子，他们也在所不辞。

这个就是人性，是现实，是他们谁都没有能力去改变的事情。

华明山的心情沉重，强势的带着姜未泱离开。

从疗养院出来，姜未泱整个人都是沉默的，浑身笼罩着低气压，气氛压抑的厉害。

华明山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他没想过这个时候让姜未泱看到这一切，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应对。

车子很快就回到了市区，在中医协会的门口停了下来。

华明山去看姜未泱，心翼翼的开口：“泱泱，你……”

“我没事，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再来找你吧。”姜未泱现在已经没心情再去问华明山自己身世的事情了，她只想要回去好好的消化一下今天看到的一切。

这一切对于她而言，冲击太大了一些。

“那你回去心一点。”华明山没多想，点了点头，就看着姜未泱自己拦了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