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宋书言很聪明，绝对不是普通孩子。

所以也猜到了，他刚才是故意那样让傅老爷子心疼的。

宋书言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虽然在场的还有其他人，但他就是能够分辨得出来——

那道目光一定是属于傅辰年的。

他不急不忙地收起眼睛里面的笑容，又耷拉着一张脸，装成一副不知所措很难过的样子，抬起头来看了傅辰年一眼，“怎么了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一旁的傅老爷子闻言，连忙看了过来，还以为傅辰年是要跟孩子撒气，立刻又生气了起来，“你老是对他这么凶干什么？孩子不跟你亲也是有原因的！”

傅辰年：“……”

在这种事上，他没有必要跟傅老爷子对着干，低头听着他的训斥，也没再什么。

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

吃完晚饭之后，宋书言就要开溜。

傅辰年突然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拎到书房，关上门。

宋书言见状，连忙要去喊傅老爷子。

傅辰年首接将他拽到了自己的书桌前，将他抱了上去，“可以耍聪明，但是不要有这么多的心思。”

他按着他的额头，不许他乱动。

宋书言只能迈着自己的两条短腿，在空中无处地晃荡着，“放我下去。”

“你先看着我的眼睛，跟我一遍，自己以后不会再耍这种心思。”

宋书言不话，低着头，一副倔强的样子。

他低头的模样，倒是很像他时候。

傅辰年突然眯起眼睛，想到傅老爷子的那些话。

他得也没错，宋书言跟自己时候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个孩更有心思，想法也更加深沉。

傅辰年时候只是不屑跟同龄人在一起玩，他思想本身就过于早熟，又因为异于常人的聪明，所以总是孤僻不合群。

但宋书言并不这样，他虽然很聪明，但是却很会伪装自己。

或许是从的环境让他学会了穿上厚厚的保护色，他无论在谁的面前都可以演出一副对方喜欢的样子，藏住自己的内心。

傅辰年却觉得，这样并不好。

是不是因为在宋欢的身边待久了，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孩。

他沉沉道：“你现在并不是跟你妈住在一起，你跟我在一起，不用去像从前那样生活。”

宋书言推给他的手，“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用像以前那样生活……”

傅辰年收回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用像以前那样伪装自己，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机。”

宋书言一下子就捏紧了自己肉肉的拳头，愤怒地看着他，“你凭什么这么我？你是不是想，我是跟我妈妈学的！”

他是孩，他是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可他不笨，他听得懂好赖话！

“我没有这样。”

傅辰年想去安抚他的情绪，宋书言却一下子就从桌上跳了下来。

的人儿被惹怒，爆发了，铿锵有力道：“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话，但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就像我妈妈一样！”

傅辰年眼神冷了下来，“这是她教你这么的？”

宋欢都己经因为伤害陈琦月而锒铛入狱，在监狱里的这三年——没能让她反思，反让她学会了在孩子面前搬弄是非吗？

“我了，我跟妈妈一样，从来就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

宋书言肉肉的包子脸，此时充满了愤怒。

她哪怕再生气也只是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威慑心，却足以撼动人的情绪。

傅辰年没有想到，宋欢自己那么嘴硬，就连孩子也教得这么不分是非——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