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血肉模糊,只要能减轻身上的痒疼就好。
“她什么都了,你还在这儿死撑,图什么呢?”
颛顼冷笑一声,“你以为,本尊真会因为一个女人,几句求情,就放过你吗?”
“还是你觉得,她真会为你的事儿,守口如瓶,糊弄本尊?”
慕云心中惊涛骇浪……都了?温锦什么都了?
不……不会吧?
她如果了,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那衣服,是她从国师爷那儿偷走的!
至于她为什么偷国师爷洗澡时的衣裳……自己虽猜不透,但她如果把自己招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对……这其中,或许有诈。
“是……是实话啊,国师爷,人不敢骗您!”
“你是谁的人?”颛顼冷眼着慕云,“那只如意袋,从哪儿得来的?”
“想清楚再话,你若敢继续骗本尊,本尊让你、生不如死。”
慕云浑身一紧,他的下巴仿佛被人死死扼住,猛地将他的脸抬起,转向国师爷。
国师爷明明离他还有步的距离。
他孑然一身地站在这肮脏的柴房里,一袭白衣,一尘不染,与这柴房格格不入。
国师爷没有伸手,更没有碰他一根指头。
但慕云的下巴,却被一双不见的大手,捏得死死的。
慕云仿佛听见自己下颌骨被捏碎的声音。
“啊……疼,人,人是国师爷的人!”
“人从没想过背叛国师爷,投靠夫人……不过是国师爷宠夫人,给她尊荣,所以想和夫人搞好关系……”
“那口袋是人遇见一位老道……从老道手里求来的!人想凭着那口袋,升官发财……”
“人想试试那口袋,就问口袋要了这府上最重要,最贵重的东西……谁知那老道是个骗子!如意袋竟然偷来了国师爷的衣裳……”
“人真的不是故意的……人起初不敢,是怕被国师爷逐出国师府……”
“若不是夫人逼问……还能替人求情,人也是不敢呀……呜呜呜……国师爷饶命啊!”
柴房里安静下来。
只有慕云呻吟着抽泣哀求的声音。
颛顼身披清寒的月光,负手而立。
不知过了多久,慕云觉得,自己浑身的疼痛似乎减轻了,那蚀骨剜心的疼,也消失了。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的汗沓湿了层层衣服,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她的确为你求情……”
颛顼终于又开口,“但她求情之后,失踪了。”
“啊?”慕云猛地抬起头。
“本尊还有别的事。你去,悄悄替本尊寻她。”颛顼叮嘱道,“寻不到她,你死。走漏了风声,你的亲族朋友,都要陪你死。”
“是……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