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宁一直观察着薛武略的变化,起初他一阵冷一阵热,身体也是一阵红一阵白,这都有一阵没什么变化,她以为他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忽然薛武略闷哼了一声,姜玉宁定睛看过去,只见他的脸上表情十分痛苦,双目紧闭,眉峰紧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不一会儿,全身都像水洗了似的。
姜玉宁强撑着站起来,拿着毛巾帮他擦擦汗。但那些汗就像止不住一般,越擦越多,就算是汗蒸也不过如此,真怕他在这么下去,会脱水了。
“二弟,你怎么样?”
得不到他的回答,却见他的身体再次泛红,姜玉宁手足无措,正想去找白闲庭商量对策,薛武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污血,身体也倒在了床上。
“薛武略?”姜玉宁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人没死。
她马上打开空间里的仪器,对他又进行了一次检查,仍旧显示一切正常。
都吐血了还正常?
“薛武略,你能不能听见我话?”姜玉宁焦急的拍拍他的脸。
没有回应。
“你等我,我去找白先生。”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猛的被他抓住,他语声极低的了句:“别走!”
“你什么?你再一遍。”姜玉宁并没听清他的话,蹲在床边将耳朵附在他的唇边仔细的听。
听到的只是他粗重的呼吸。
“我对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没有办法,你到底怎么了?”姜玉宁着急的问。
“别走!”他又了一遍,这回姜玉宁听清了。
随即薛武略缓缓的睁开眼,他涣散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逐渐聚焦,眼珠动了动,看他通红的眼睛,姜玉宁忽然感到心疼。
“我没走哇!”她浅笑着坐在他身边,温声道:“你觉得怎么样?”
“咳咳……”薛武略张开嘴,又咳嗽了几声,吐出的淤血变成了暗紫色。
“这到底是怎么了?”姜玉宁拿过毛巾帮他擦拭血迹,分明注射了解毒剂怎么还会这样?
“你撑着点,我去问白先生怎么回事?”
薛武略仍旧抓着她的手不放,摇摇头,“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他是大夫啊!”姜玉宁急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没用就是没用,”薛武略急促的道:“我现在体内真气太多,经脉承受不住。”
啥?
姜玉宁听得一脸懵逼。
“我教你的功夫你记不记得?”薛武略缓了一口气问。
“记得,怎么了?”
“扶我起来,”薛武略撑着手臂,“背对着我坐到对面去。”
虽然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姜玉宁还是照着他的话坐到了对面。
“咳咳,”薛武略擦擦嘴角道:“现在跟我一起开始运功。”
“你现在行吗?会不会……”
“开始。”薛武略没给她多问的机会,双掌放在她的后背上。
姜玉宁感到一阵暖流从他的掌心传到她的身上,好像后背贴着两个暖宝宝非常舒服,但热度越来越高,从暖宝宝变成了火灸,后背上某一点变的针扎一样疼。
薛武略感到真气受阻,沉声道:“心静身正 ,亦气运行。”
“哦!”姜玉宁收回飘忽的神思,默想他教过的招式,功法运行一周,后背上的疼痛神奇的减少,暖流从后背开始向全身扩散,越来越热。
神奇的是那股暖流经过肋骨,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可没一会儿,就好像一口气跑了一万米,她已是汗流浃背,湿透衣衫。
白闲庭再回到客房,刚到门口便感到热气扑面。
他定睛往里边一看,薛武略和姜玉宁正面对面手掌相对的坐着,思虑片刻,白闲庭将门窗都关了起来,并对外边的丫鬟家丁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