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桀看着风曜毫不犹豫的样子,欣慰的一笑。
只是风曜一颗心都挂在苏雨昕的身上,没注意到而已。
“义外祖父,我要怎么做?需要怎么散功力?”风曜紧紧拉着苏雨昕的一只手,抬眸问道。
“你从辛辛苦苦练功,在战场上舍命厮杀,你用汗与血换来的如今天下兵马大将军的荣誉,你舍得一下子全都放弃?”宋桀问道。
若是武功尽散,这所有的荣誉,所有的身份地位,都会变成浮云,离他而去。
“舍得。”风曜点点头,温柔的看向苏雨昕:“丫头于我,就是全部。”
“行了行了,没那么严重。”宋桀忍不住扑哧一笑:“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风曜愕然抬头,眉头忍不住的皱起来。
他向来是个聪慧非常的。
就算多么乱的线团,他也能在很短的时间里理出头绪来。
更别提宋桀如此明显的表现。
但他现在关心则乱。
他的一颗心,被苏雨昕的伤势占的满满的,他一心想要苏雨昕赶紧好起来。
所以宋桀这一笑,他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
“天下兵马大将军,原来是呆的。”宋桀曲起手指,在风曜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声音还挺响。
宋桀心里很满意。
谁弹过天下兵马大将军的脑瓜崩?
他就弹过。
骄傲!
“义外祖父的意思是……”风曜的眸底,瞬间燃起光亮:“您有把握解了丫头的毒,对不对?能让她恢复如常,对不对?”
“对
。”宋桀点点头,被敲了一下,总算不那么呆了。
“那要怎么散功力?我想要丫头早点儿好起来。”风曜又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次宋桀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刚刚那句话得收回来。
还是那么呆。
这或许就叫关心则乱吧。
“合着我刚才白了?没那么严重。”宋桀笑了笑:“根本不需要你散去功力,我就是替我那义外孙女试探一下你。”
“那毒药在太医眼中难治,在我眼里还排不上号。”宋桀一边着,一边将金针取下来,道:“不然我还有什么资格被人叫一声怪医。”
他刚刚在祭台上之所以那样做,是做给皇室那些人看的。
既然已经救人受了伤,那就得伤有所值才行。
若是自己轻描淡写的就能医好,他们就该不当回事了。
“刚才我已经用特殊的聚血法子,给她指尖放血,祛了十之七八的毒,接下来只需调养即可。”宋桀又道。
听闻苏雨昕并无生命安全,已经解了大部分的毒,风曜的脑子才总算是回来了。
“多谢义外祖父替昕昕筹谋。”风曜松一口气,然后又危险的眯了眼睛:“这件事情,我会为昕昕讨回公道的。”
“药物调养,也不能将她体内的毒完全祛除,我教你一套功法,每日运功帮她排毒,十日后可痊愈。”宋桀道。
“好,麻烦义外祖父。”风曜一口应下。
“还有……”宋桀故意顿了一下。
“义
外祖父请讲。”风曜认真的看着宋桀。
“一个月内,不能同房。虽你们别胜新婚,也要忌着。”宋桀笑眯眯的道。
“好。”风曜点点头,神情难得露出一丝不自然来。
“将军,怪医先生,昕昕怎么样了?李公公刚刚送来了百年的灵芝,何首乌和人参,现在拿进来吗?”吕诗如敲了敲门,然后进来外间儿,隔着厚重的门帘,关切的问道。
“拿去长青。”宋桀一边着,一边从里间儿走出来,看了一眼跟在吕诗如身旁的李德胜,神情严肃的问道:“我的那些药,都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