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相拱手道:“多谢母亲教诲,儿子感激不尽。”
凤老太太叹了口气,“以后对华儿好一点,你若是在对她动辄打骂,老身饶不了你!”
凤相敷衍的应了是。
凤老太太心底是深深的无奈,“郎,算母亲求你,你不要做的这么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到底是你的女儿。”
“儿子知道了,母亲宽心吧,既然乞巧宴的事已然定了,母亲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儿子就先告辞了。”
凤老太太无力的挥了挥手。
凤相扶着腰走了出去。
她看着凤相的背影,眸光深邃,摇头叹息道:“温若华啊温若华,老身还真是瞧了你。
你得到了郎对你的愧疚和亏欠,你拿捏住了郎身为男子的尊严,你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郎的心,若早知如此,老身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你!”
她声音里充满了无力,完话又咳嗽了起来。
唉,凤老太太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老了,她真的是老了啊。
——
凤惊华出了正厅后,与凤妙妍并排走在一起,往外走去。
何姨娘与五妹妹,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中,永远是不话的那一个。
她们为了在凤府好好的活下去,总是低调隐忍安守本分。
凤光宗走在最后面,眸光隐晦的瞧着凤惊华的身影。
凤府一大家子,此时就只剩这么几个人,那些事情桩桩件件都和她有关。
她真的如表现出来的这般单纯娇憨吗?
凤惊华察觉到身后如毒蝎般打量的目光,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过身看着凤光宗。
凤光宗永远一副阴晴不定的模样,他阴沉,偏执,对于权利有着疯狂的迷恋。
他工于钻营,人行径,如毒蝎般潜伏在暗处,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的人,心里只有权利二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凤光宗走到凤惊华面前,也停下了脚步,温声道:“华儿是有话要对大伯吗?”
他笑的时候看上去温和,实则笑容根本没什么温度。
如同毒蝎的微笑,生来就透露着危险。
凤惊华抿了抿唇,凤光宗这样的人,心里根本不在意所谓的骨肉血亲,他在意的只有权势与利益。
所以他是凤相的好帮手。
凤惊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或许可以让凤府变得更热闹起来。
让他们兄弟三个狗咬狗啊!
她好作壁上观,好好看戏。
凤惊华思及此,眸光变得黯然,里面盈满了羡慕,她低声道:“大伯,我没什么话要,我只是好羡慕大姐姐啊。
她有你这么好的父亲,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心疼她,就连我父亲都那么怜惜她。
如果父亲对我能有大伯对大姐姐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凤光宗闻言阴郁的眸光里闪过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到底还是个孩子,他温声哄道:“华儿,其实你父亲也很疼你。”
凤惊华苦涩的笑了笑,“或许吧。”
凤光宗眯着眼睛看着她,试图透过她的眼睛看透她内心的想法。
凤惊华眨了眨眼睛,密而卷翘的睫毛上下挥动,凤光宗觉得她的眼神干净的很。
她踮起脚尖,低声道:“大伯,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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