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呵斥了几句,唯独留下苏澜话,将众人打发了出去。
“祖母对大姐姐可真是宠爱至极。”
苏顷月刚出院子,就忍不住同苏顷双打,“那套赤金头面价值万金,如今皇后娘娘寿诞将近,若大姐姐戴上那头面,届时必定惊艳众人,艳冠群芳,三妹是吗?”
苏顷双脚步一顿,被刺激得眼底怒火窜了出来,狠狠扯了手中锦帕。
“只不过依我看,三妹容颜绝色,那套赤金头面更适合三妹才对。”见她动怒,苏顷月继而哀叹一声道。
“哼!”苏顷双恼羞成怒道,“那个贱人,她算什么东西!”
若非苏澜那贱人从中设计害她被打断了腿。
她又如何会变成跛子被毁了前程,令人耻笑?
那套赤金头面原本就该是她的……
如今她姨娘夺得了掌家大权,凭什么还要她忍气吞声!
不,她绝不!
她要苏澜为此付出代价!
苏顷双恼恨得双眸通红,怒甩长袖离开。
目送她离去的背影,苏顷月冷冷勾起唇角,眼底控制不住迸发出恨意。
她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企图将苏澜置于死地。
谁知她非但毫发无损,还治愈了老夫人夺得了宠爱!
既然如此,那她就绝不让那贱人好过!
苏澜在荣锦堂待了会儿,就转道去探望了卫岚。
在确定她身体好转后,又派人调理了药方送去给老夫人。
不过几日时间,在苏澜的调理下,老夫人身体恢复大如从前。
一时间,府邸众人纷纷转变了风向。
荣姨娘母女气得脸色铁青,闹腾不已!
恰逢此时皇后寿诞将近,老夫人极为慎重令人挑选了几套衣裳首饰送去给各位姐。
谁知刚送去芙华院,就被苏顷月一把甩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寿诞,难道祖母就送这些东西来给我不成?”
凭什么苏澜那贱人能戴价值万金的头面,她就要佩戴如此拙劣的首饰!
“姐!”
彩云惊呼一声,急忙扫了眼四周,低声道,“无论是什么,只要是老夫人赏赐的,姐都得喜欢。”
“至于大姐,毕竟是相府嫡女,老夫人难免要顾忌卫国公与相府的颜面。”
苏顷月恨得双眸通红,好一会儿将那抹怒火压了回去道,“去金陵。”
与此同时,邀月院中。
两人前脚刚走,苏澜便收到了金陵的信盏。
随即打发了浮云取来墨,又临窗而坐绘制了图形收入囊中。
“姐,这是……”浮云愈发看不明白了。
这几日姐接连收到信盏后,除了为老夫人调理身子,便坐在窗前执描绘些什么。
苏澜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她起身道,“去金陵。”
金陵乃大宁顶级首饰铺,不乏受华京贵女钟爱。
其首饰巧夺天工,价值连城。
位于城中繁华之地,距离丞相府不过半盏茶时间。
主仆两人相继出府下了马车。
谁知刚进去,就撞见一名头绾垂髻,身穿白蝶裙的女子打道,“这支珠钗愈发称得堂姐娇俏动人了。”
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苏顷月。
而站在她对面身穿繁复束腰拽地长裙,满身贵气的女人,则是永宁侯府最为受宠的嫡孙女,荣盈儿。
荣盈儿乃永宁侯老夫人的儿子所出,自幼父母双亡。
老夫人因此对她极为宠爱,长此以往纵得她嚣张跋扈,刁蛮霸道。
“是吗?”荣盈儿眉开眼笑打量了她一眼,“听……你喜欢三殿下?”
苏顷月瞥向她手中的牡丹玉钗,不甘扯了扯帕子。
那玉钗原是她先看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