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热,我用两者混了一混,一配二,做个小灯笼,弟弟觉着冷吗?要不先喝一碗甜汤暖暖身子骨。”
话罢。
佘连梅来到院中靠墙一侧,单筒火炉仍未熄灭,揭开盖子,滚滚白水热雾涌出。
淡淡腐臭缭绕。
嚓。
葫芦里的药变了质。
有毒!
浪费一锅好宝植。
梁渠心头遗憾,面作难色:“梅姐姐,早上本无胃口,再喝甜汤,未免太过腻味,不妨回来再喝?”
“倒是。”佘连梅没有强求,“既如此,咱们看过日出再喝。”
“善!”
闲话二三。
二人肩并着肩,共同往五老峰上去。
灯笼轻轻摇晃,照亮前路。
“弟弟何不挨得近一些,外头多冷。”
“我修为高深,不惧寒冷。”
“修为高深,莫非便失了冷热?尝不出咸淡?总会不舒服吧?”
“唔……”
人影相近。
“弟弟身上好香,昨日进屋我便想问,不知是为何物散发?”
“有么?”
“不信弟弟抬手闻闻?”
梁渠以为佘连梅客套,结果抬手轻嗅,真有一股淡淡果香。
稍加思索便寻到源头。
昨日喝的猴儿酒!
无愧为千金不换的猴儿酒。
喝完气血运转流畅,能快上三分,浑身更散发百果清香,一晚上过去,仍未消散。
听得解释,佘连梅心生纳罕。
水下有白猿拱卫,陆上有猕猴献宝。
这小子猴变的?
压下惊诧,佘连梅不动声色:“弟弟当真好运,逛个锦绣谷能引得老猕猴献宝,定是有天命傍身之人。”
咳。
怪不好意思。
梁渠抚颈。
一路走来,没有套路,全是夸赞。
中间更因相距太近,肩膀不时磕碰,丝丝缕缕的芬芳钻入鼻翼。
佘连梅无疑是好看的。
容貌瞧上去三十左右,红润白皙,明艳大方,身材丰腴婀娜。
换作旁人,如此美女相伴左右,袒露心迹崇拜,定会心猿意马。
幸得梁渠修行《万胜抱元》,养气功夫高深。
先甜后苦。
其乐无穷。
赤鳞一波利诱,佘连梅一波美人计,武力胁迫反落后头。
会谈!
……
云松弯曲如虬,怪石雄奇。
五老峰近在咫尺。
离观日台不足百米,梁渠身上的目光莫名多出三道。
余光暗瞥。
半分气息不漏,藏得很好。
即使俩人走到峰顶,埋伏者亦未立即行动。
外人不急,梁渠更不急。
晃上一圈看风景。
佘连梅收拢裙角,与梁渠坐到靠近悬崖外的岩板之上。
此地山风甚大,常人站立不稳,然风景极好,一眼能望到无垠彭泽。
潮水缓缓荡漾,不急也不盛,偶有潮头撞到石岸,碎裂成白色的水花。
再过几刻钟,便能见日轮从无到有,自湖面之上徐徐升起。
松针弹抖。
佘连梅主动往梁渠方向挪靠。
只半尺。
二人大腿边沿完全贴紧,隔开衣服,仍能感受到各自体温。
小腿悬垂半空。
绣鞋和长靴轻轻触碰。
呼吸相闻。
“梁弟跟猿猴精怪如此有缘,可曾听闻江淮白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