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山,牙帐。
欣喜的呼声从帐外传来,下一秒,斥候飞奔帐中,半跪在地,单手环胸。
“可汗!”
“胡禄屋一族率一万四千兵马前来汇合!”
“五咄陆部率一万余众也在汇合途中!”
焦急踱步的天祥可汗,脚步骤然一停,面露喜色,道。
“甚好甚好!”
“快将胡禄屋首领请来!共商大事!”
待斥候飞奔帐外,一个首领起身,笑盈盈的喝道。
“可汗。”
“眼下咱们部族已然集合五部,五咄陆部又在赶往途中,算下来也有近七万兵马已有一战之力!”
“不如剩下的那三部落也不要再等了!咱们立即开拔!前往金山北一带,不定还能救下木昆一族!”
话音刚落,身旁一尖嘴部落首领瞥上那首领一眼,搭话道。
“哼!你可部门要看了唐军!”
“十五万兵卒的数量可是咱们两倍!”
“救?怎么救?咱们自身都有些难保!”
呸!
一口浓痰唾在猩红的炭盆中,嘶嘶声响之中,青烟大冒。
那吐痰首领站了起来,鼓着铜铃大眼,指指方才发话首领。
“少他娘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大唐兵卒不过是诡计多端,颉利可汗算是着了唐昊那子的道。”
“论起正面硬战,咱们突厥勇士岂是吃素之辈?”
“依我看,也他娘的甭要墨迹,直接在荒漠开战,不讲任何计谋!”
虽是粗鲁的打法,却又其中的道理,有首领站了出来,解释道。
“不错!”
“大唐号称十五万雄兵,实则能战的不过七八万之多!”
“唐昊所率精卒五万,加上步卒,重甲,五万,再加上辎重人员,共十五万而已!”
“兵分三路,其所行进路程相差甚远!咱们七余万兵卒难不成还抵不过那五万兵卒?”
天祥可汗伫立熊皮石椅上,轻叹一声,垂首踱上两步。
“哎!此番来还是本王过于谨慎。”
“当初唐昊在阴山一带集结,筑坛祭天之时,咱就该穷追不舍,彻底除根。”
“悔啊!悔啊!”
身旁的一人,望向天祥可汗,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事已至此,多无益!不知可汗纠结此处,又有何等意义!
“可汗!眼下之际乃是如何应对大唐五万兵锋!”
“案例来讲,七八万兵卒,就粮草辎重,绝非五万就可供应下来!”
“很显然,唐昊想速战速决,甚至预计一路平推下来,也颇有些不够时辰!咱们还是尽早出兵拦截吧!”
有人走上帐中,背手而立,神色倨傲。
“我看见你们是冲昏了头!才有如此荒谬决策!”
“明知道大唐粮草补给不足,还如此冒进?岂不是正中唐昊下怀?”
“试想若是这大唐十五万兵马被困荒漠,无食物无饮水,岂不是不战自退,咱们何不步步引诱,待到他们疲惫之时,大举进攻?”
话音刚落整个大帐之中,鸦雀无声。
这么简单的道理,似乎连孩都想的明白。
到底是自己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还是被大军压境这股紧迫,逼迫的乱了方寸?
半晌,军师捋着白须,站了出来。
“所言甚是!”
“大唐兵锋经一年修整,定让越加精粹!”
“颉利可汗身为草原一代睿智双雄之才,也难免掉入其圈套之中,咱们又何从保证,不会被这诡计多端的唐昊带偏?”
罢,军师拳按胸口,恭敬躬身。
“可汗!如今木昆一族尚且与大唐骑兵周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