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个时候哪里还能想到一开始就是她想要让缙王娶妃的?女儿和儿子比起来,她更重视的当然是儿子。
“巍儿,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怒斥了一声。
澜帝眉头紧锁,看着明若邪。
“明若邪,你有何解释?这才是你本来的真面目?”
“回皇上,”明若邪没有看皇后,只看着皇上,“当初我第一次进宫,在金銮殿上见着皇上的时候,皇上可还记得我是什么样子?”
那可太记得了!
“朕自然记得。”
“那会儿我身中七种毒,皇上却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中了毒因为受了伤,又在沉仙岭那样的地方晕迷了许久,其实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脸形和肤色都变了的,皇上应该也知道,将死之人容貌与鲜活之人完全不一样。”
“大胆!”
皇后又是一声暴喝打断了明若邪的话。
明若邪进来还没一会儿就已经被她接连怒喝了几回了,索性便不再话看着她。
“对皇上这些晦气的东西,你到底有何居心?”皇后又怒问明若邪,“不管你当初中了什么毒,受了什么伤,长的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哪有因为毒和伤而前后变化这样大的道理?”
“明若邪,你到这个时候还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到了皇上与本宫面前,也目无尊卑,胡诌乱扯,满口谎言!”
皇后怒斥了一通,转向了澜帝,“请皇上把明若邪打入死牢!”
啧啧,这就要她的命了?
明若邪突然就想到了她所认的那一个便宜师父的那本手札。这几天她也就大概地翻了翻,而且在拾霜院的角落洒了几粒种子,也知道长的是什么,可前天她去那边转了转,发现那边竟然真的长了几株草出来了,还长得挺快的。
她怕那些东西当真都是有毒的,便把它们移植到药库里了,随便拿了几个空药瓶装了土种下去,这两天疯长。
疯长起来的那些草,明若邪从便宜师父的手札里辨认出来了一种,就叫天仙草。
嗯,让你变成“天仙”的草,吃都不用吃,只要皮肤碰到了就会发生作用。
明若邪看着皇后那张因怒火而染了红的脸,不得不,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皇后还是保养得很好的,就不知道这张脸碰上了天仙草之后会怎么样。
“母后息怒!”
太子赶紧提高了声音,上前一步。
“母后,古夷的使者已经到了西城门了。”
太子提醒了这么一句,是想让皇后想起明若邪的身份。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没错,明若邪必定就是王女,普通百姓在皇宫里哪能还能这样镇定?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
“古夷使者明若邪又有什么关系?甚至,正是因为古夷使者要进宫了,才不能让这样的人还出来上窜下跳!皇上!”
皇后又看向澜帝。
澜帝深深地看着明若邪,缓缓地问了一句,“明若邪,朕问你,你可与古夷族落有关?”
明若邪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太子只怕以为她是古夷族落的王女吧?可惜她不是,也不会乱认。
她摇了摇头,“无关。”
“明若邪,这个时候你还想瞒着什么?”太子冲她使了个眼色。
这是与古夷族王闹了别扭吗?
明若邪没看他,只是看着澜帝道:“皇上,我与古夷族落无关,但是我与缙王已经拜堂成亲,所以我已是缙王妃。”
大贞质子地位再不高,那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要随意处置她也得好好想想。
“你与司空疾礼尚未成——”
太子的话还没有完,皇后便一个激灵,猛地打断了他。
“既已礼成,便是缙王妃!这一点谁也不会诓了你。但是缙王妃欺君之罪照样不敢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