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指端皮肉被烧焦的气味飘进了鼻孔,又一次的失败后,任云生不甘心地放弃了继续去做无用功。
他已经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了。
而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困住他的这些离子束能量仿佛无穷无竭,任凭他用尽了各种办法都不能干扰它们的正常运作。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任云生很清楚这一点。就在不久前,他从那名叫艾莉丝的小女孩处得知了教会的真正目的——这些狂热的反社会疯子正企图用金刚搞一场大动作。虽然还不清楚是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拖得越久,要完成任务就会变得越麻烦。
陈桐他们四个······唉,想了也是白想,这几个家伙的实力有限,只怕也翻不起什么水花来。他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凭他一个人去应付一部恐怖片本来就是件很费力的事情了,随着剧情不可预测的发展,一旦超出了应对的范围,就算他能从这里逃出去,结果也唯有等死而已。
心里这么想着,任云生急得连头皮都开始发麻起来。枯燥的坐等和逼近的死期像两只大手在左右一起用力拉扯着他,叫人好生难熬。
人在被囚禁的过程中,长期得不到对外的交流很容易会走上极端,逐渐逼近的死亡则大大缩短了这一过程——
呆望了眼前的离子束片刻后,任云生咬牙打定了主意,接着猛地纵身扑了上去······就在这时,周遭却忽然传来了强烈的震动,他身子虚弱,脚步虚浮,被这么一震后半截拉栽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狼狈的狗啃屎。
(草草草······好疼啊······)
他心里暗叫,支着地面撑起身来。传到手掌的震感自四面八方而来,像是整座工厂都陷入了这一阵巨震当中。
还没等任云生有所反应,这巨震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又已归于平静。他傻愣愣地环顾四周,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只听得四周不时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又消失。他的听力没有随身体的“被虚弱化”而一起消失,因此能够很清晰地听到,这些脚步声交织成杂乱的节奏,可以想象它们的主人此时十分紧张,似乎是教会成员在工厂里四处奔走着,而其中一个,正在往任云生这边赶来。
任云生循声望去,反正他也跑不了,也不必警惕或作什么姿态。不过他倒挺好奇刚才发生了什么,寻思着等会儿可以问问,尽管对方不太可能告诉他就是了······
很快,一名身材瘦小的黑衣蒙面人跑到近前,看了任云生一眼,眸子一亮,似乎确认了什么似的,然后就跑到角落里不知道搞什么鬼去了。
任云生瞧得好奇,正自观望着,随即转奇为惊——只见困锁住他的离子束忽然消失了一道,跟着接二连三地,其他的竟也不知去向!没了这座能量构成的囚牢,被压制的力量开始有了恢复的迹象。而那黑衣人这时也从角落处转了回来,将一把小球状的物事塞入了他的手中。
“走!”出乎意料的,这是一个女人。
“你是······?”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任云生被对方架着跑的同时,不由惊道“······伊莲娜吗?!”
既然被认了出来,伊莲娜自然也没有了继续伪装下去的必要。她点了点头,不给任云生继续发问的机会
“有什么一会儿再问,先离开这儿。”
黑衣部队是隶属教会的私人队伍,之前他也见过,这些人通常一袭黑色皮衣,用黑色面罩遮住下半张脸以示神秘。伊莲娜不知道从哪搞来了这身衣服,看样子是混进来救他的吧······任云生看了一眼对方暴露在外的眼睛,把询问的念头又咽了回去。
······
二人沿着一条昏黑的过道踉踉跄跄地向前奔跑,刚从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