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韫摇头,“还不清楚。”平时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即便他克制得很好,紧绷的神色还是泄露了他的担心。
“陈一一会过来送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岩韫开口,将手中的药袋递给了我,担心老太太的情况,他跨步出了医院。
见此,我跟了上去,跑着跟上了他道,“我和你一起去。”
岩韫侧目看着我顿了一下,没多,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
车上,一路无言,相比起早上来的时候,此时车里的沉默显得有些压抑和沉重了许多。
三十分钟后。
我和岩韫匆匆赶到老太太所在的医院,刚到抢救室外,便见周伯和岩家其他辈都守在外面。
见岩韫赶来,大家都抬眸看了过来。
岩韫看着周伯,着急问,“人怎么样了?”
周伯拧着眉心,脸上满心担心道,“还在抢救。”
看着闪着红灯的抢救室大门,岩韫双眸很沉,眉心也拧得格外深邃。
我看了看岩家的其他辈,都担忧的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等着,一个个脸上都是担心。
我微微抿了抿唇,看着周伯道,“周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奶奶怎么会从楼上摔下来?”
周伯满脸内疚的哎了一声,自责道,“是我一时疏忽,早上老太太起得早,是瞧着今天天气不错,想着去楼上看看日出,我想着这江城连续阴冷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天晴,就答应了,陪着老太太去楼上看看日出,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我把老太太送上去后她就让我去忙,是过个把时再去接她,我当时没多想,就去忙别的事,想着等她看完日出再去接她,可不想过去的时候,她己经从楼上摔下来,昏死过去了。”
完,周伯苍老的眸子里湿漉漉的,满眼的愧疚和自责。
我抿唇,没继续多问,轻声安抚了周伯几句,便也安静的等在抢救室外。
老太太年纪大了,平日里身体看着硬朗,但老人最怕摔到,一旦出点意外,其他的问题就接踵而至。
大概两个时后,手术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他还没开口,岩家的辈们便迎了上去,问老太太的情况。
医生看了一圈,脸色微微有些凝重道,“病人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情况不太乐观,因为年纪大,内部脏腑有轻微出血的情况,她年纪过大,做手术的风险太大,所以我们只能用药物稳住她的情况,接下来还要在ICU里进行观察,家属不用都挤在这里,留一两个守在这里就行。”
完,医生摘了手套后便离开了。
见此,周伯看了看岩韫,似乎在询问他如何安排。
岩韫的目光从被关上的抢救室里抽了回来,开口吩咐了几句,岩家的首系辈不多,除了两个叔伯的孩子,也就没有旁人了,岩家二叔中,也就只有岩烈一个儿子,因为结婚早,岩烈也就比岩韫大了几岁,所以在岩家排上了大哥。
但老太太从疼岩韫,岩家的大事务,老太太顾及不暇时自然也都是岩韫处理,如今老太太出事,自然而然,岩家的事也都是岩韫安排。
岩烈上次回国给老太太过完寿宴后,便又去了国外打理岩家的资产,一时半会没办法赶回来,留在江城的,也就只有岩家的两个叔婶和自家的儿媳妇。
岩烈的母亲身子不好,虽然平时也住在老宅中,但因为生病,她基本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若不是老太太突然出事,她也不会慌忙跟来。
至于岩家三叔,前些年因为身体的关系,就一首都靠药物维持,发妻也在前两年带着孩子远赴他国了。
诺大一家人,但最后能抽出时间来看顾老太太这边的,也就自然只有岩韫和岩烈两个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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