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韬从最后那辆马车上下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两个熟人。 刘椽凕满面笑容,快步迎上。 他先是与万丈老和崇长老寒暄几句,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只封闭严密的锦盒,亲自递到卫韬手中。 “老夫身为长辈,前次只顾着与道子相谈甚欢,却是忘记准备一份见面礼,后面每每思之都追悔莫及。 好在道子不计前嫌,又给了老夫一个面子,能让我将这份迟到的礼物赠送出去。” 卫韬收好锦盒,感受着状态栏悄然显现的波动,面上泛起浓郁笑容。 “刘长老再这么说,便是让晚辈无地自容,无颜登临玄武山门。” 刘椽凕哈哈笑道,“本门齐道主就在玄武殿等候,诸位请随我一起上山。” 庞阙眸子里满是亲近孺慕光芒,便在此时躬身一礼,“庞阙见过卫师弟。” 卫韬静静看着眼前的玄武道子,语气不乏感慨叹息,“太玄山大比过后短短时日,庞师兄不仅精气神意尽复,修为又有明显进境,当真是令人欣喜不已。” 刘椽凕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本门庞道子经历太玄山的变故,虽然浑浑噩噩了一段时日,却自此心思澄净如赤子,难为乱念所扰,不以外物动心。 便是齐道主也曾言道,再经沉淀之后,庞道子定将再进一步,天人化生、阴阳和合,武道宗师有望。” 卫韬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真心实意道,“这是天大喜事,师弟便在此提前为师兄恭贺道喜。” 庞阙眼神灼热,表情却纯净清明,“没有卫师弟的照拂,师兄早就要成为冢中枯骨,此大恩大德,庞阙没齿难忘。” 一行人边走边聊,很快穿过威严肃穆的玄武道正门,真正进入到教门第一宗的核心区域之中。 沿着通体青黑的石路前行,经过一座座庄重肃穆的殿堂,又穿过清幽素雅的小桥流水、亭台花园,最终来到四座偏殿环绕的大殿门前。 刘椽凕便在此时停下脚步,“道主就在玄武殿内等候,两位师弟,卫道子请进。” 玄武殿内空空荡荡,除了几把桌椅,以及后面端坐的清颧老者外,便再无一物,更无一人。 稍微适应一下内外明暗光线的变化,万长老看清楚了老者面容,当即整肃衣衫,深施一礼,“青麟山万辛泉,拜见齐道主。” 在其身后,崇长老和卫韬同时抱拳,躬身行礼。 “青麟山崇觅,拜见齐道主。” “青麟山卫韬,拜见齐道主。” 齐太全放下纸笔,缓缓从桌后起身,面上露出平和笑容,“三位不必多礼,吾等同为教门中人,来到这里就应该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无须有任何约束拘谨。” “犹记得上一次见到宁师弟,还是在多年前的祭典大礼,一晃许多岁月过去,思之却又似乎就在昨天。” 他的声音温和亲切,听之如沐春风,仿佛要将一路风尘疲惫都悄然洗净。 万长老道,“本门宁道主也曾多次说过,待到有时间了一定要找齐道主坐而论道,品茗闲谈,只是山门事务繁多,还要坐镇齐州以防北荒,端得是一直都不得闲。” “不只是宁师弟,就连老夫亦是如此。” 齐太全让三人落座,亲自执壶倒茶,“远的不谈,就说最近一段时日,本门便莫名深陷漩涡,不仅虚胤殿主下落不明,又不得不关门闭户静待事态平息。 我当时本在闭关清修,也只好出关入宫,面见当今圣上陈述实情,一番折腾下来连觉都睡不安稳。” 万长老双手接过茶盏,语气愤慨道,“这肯定是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妖人造谣生事,想要引起朝廷与教门的纷争。 他们这盆脏水泼下来,不仅是玄武道,就连其他各宗都要受到牵连。” 齐